&了也沒用。」陸瓊淡淡地瞥了一眼許琛暮,許琛暮好像蔫兒了一樣把頭塞進胸脯里冒充鴕鳥,再蹲下就整個兒一□□,所以沒有看見她,「許琛暮。」
話出口,才想起來,許琛暮又一次失憶了,每天都失憶一遍就跟懲罰一樣陷入無盡的輪迴當中,她呼喚她的名字,也不知道那是在叫她。
沒想到許琛暮卻條件反射一樣猛個扎子把頭揚起來,看向了她。
陸瓊突然笑了起來:「過來。」
許琛暮呆了呆,啊,是在叫她,沒錯了,於是訥訥地看看那個女人,確認了,自己條件反射聽到的名字,是自己的。
許琛暮。她連每個漢字的比劃都對應了上來,烙在了腦海里。自己的名字是許琛暮。忙跑到陸瓊旁邊,特意繞過了唐益,看看唐益,滿臉的深惡痛絕,好像唐益身上有什麼不能治療的病菌會傳染過來似的,湊到陸瓊身後,小心地站直了。
&還是傻不拉唧的什麼都記不起來是吧?」唐益輕笑著,語氣上揚,看著這好像是許琛暮記不起來自己就心情極好一樣,許琛暮陡然惱了:「你才傻不拉唧。」
&呀你說你記得什麼?」
&記得我很討厭你。」
&好。很好。」唐益拍拍手,「你還是這麼牙尖嘴利。」
許琛暮不說話了,因為被陸瓊拍了一巴掌,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唐益有這個女人的光環罩頂,自己於是怎麼都打不過的,往後仰了仰身體帶著挑釁的眼神。
&們又吵,坐下。她們倆都來麼?」陸瓊心裡有些慌張,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只好鎮定地讓他倆面對面坐了,離得很遠,總不至於踩上茶几打一架,這才稍微放心了一點,父母要來的事情讓她又覺得困擾了一些,自己的父母雖說是很開明的,從前不反對她們兩個在一起,後來因為許琛暮失憶,便都慌了神,忙著給她找退路,怕許琛暮變成一團膏藥將她黏在一塊兒,拖了後腿,相親也找了,徵婚也找了,乍一看以為是詐騙廣告一般。
&啊都來,這幾天都念叨著呢,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就給我打電話了。」唐益從口袋裡拽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根夾在指間,又自顧自地拋了拋打火機,作勢擺在嘴邊了,才抬眼問:「不介意吧?」
&介——」
&意!」許琛暮漲紅了臉,二手菸誰稀罕,你怎麼不回你自己家抽菸去,你這一點兒誠意都沒有,就差把菸捲兒叼上嘴了才問介意不介意,不是叫人為難麼?竟然脫口而出,陸瓊詫異地看看她,拽住她。
於是她不說話了。
&我不抽了。人家介意著呢。」唐益乾笑幾聲,把煙又放下,看看陸瓊,陸瓊沒有什麼表情,默許了。
&還拖著她麼?」唐益笑,指著許琛暮。
&麼叫拖著我——」許琛暮又是聲音提高八度。
&琛暮。」陸瓊輕聲喚著她。
於是她又偃旗息鼓。
&氣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小,什麼進展都沒有,什麼都記不起來,自私地什麼都忘了還這麼大脾氣。」唐益笑著搖頭,「姑姑和姑父來的時候你可千萬管好她啊,不然就鬧大發了。」
&我脾氣大你怎麼不說你討厭!」許琛暮就快要唱女高音了,氣得要死,果然看這人不是什麼好人,陸瓊淡淡地看著她,於是她立馬把雙手擺在腿上,坐得筆直端正,緊緊抿著嘴巴生怕陸瓊生氣,可是自己分明也不認識她啊,為什麼會在意她的看法。
所以是極好的朋友或者是……戀人?
她陡然間又漲紅了臉。
陸瓊猜想她可能腦補了什麼,轉過頭來看看唐益,唐益斜靠在沙發上,笑起來:「情商也不怎麼高。」
許琛暮身子前傾就差一躍而起。
陸瓊一把攥住了她,趁著火頭沒有起來,看看唐益:「好了不要說她了,說你這次來還有什麼事兒吧!」
&事兒不能來看看你麼?」唐益微笑起來,指了指自己提來的盒子,「安神的補品,對你的病情有幫助。」
這女人有病?許琛暮呆了呆,打量一番陸瓊,確實身材消瘦,看起來像是病秧子,風一吹就倒的那種,是得了什麼病嗎?她心裡對陸瓊泛起了極大的同情,定定地端詳著她,鄭重其事地伸出手去,攥著陸瓊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