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撫,古琴之上竟然真的流淌出悠然的琴音。
秦遇:「!!!」
裴寒嶼彈了小半支曲子,就停了下來,雙手平放於琴弦之上,姿勢自然流暢,哪怕穿著現代的裝束,也顯得古意盎然,謙謙君子。
現場甚至響起了三三兩兩的掌聲。
裴寒嶼沒有一點得意之色,只是淡淡看向秦遇:「我好了,可以開始了。」
秦遇:「……」
他居然感覺自己可能要輸了。
演員演員,說到底是要演形形色色的角色,用自己的領悟力、表現力去貼合角色,簡單點說,就是貼臉。
有的時候,適合遠比演技還要來得重要。
這就是為什麼,老戲骨接演自己不適合的角色會翻車。
而一些沒有啥演技的年輕演員,反而會將一個角色演得深入人心。
有的角色,仿佛生來就是為某些人寫的。
比如姜桃。
比如裴寒嶼。
秦遇氣悶,但也無可奈何。
好在,他還有秘密武器。
他暗搓搓地走到姜桃身邊:「姜姜,我跟你商量個事。」
姜桃:「恩?」
秦遇握拳道:「一會你不要客氣,拿出你最凜冽的殺氣,讓那個裴寒嶼好看!」
「等拍完,我請你去吃大餐!!」
就算秦遇不說,姜桃也是會拿出全部實力來演的。
經過幾部戲的錘鍊,她對這一行也漸漸有了興趣,原來情緒也不止是用來吃的,表現出來,也很有意思。
當然,有了大餐加持,她的鬥志就更足了。
秦遇滿意地看著她的背影。
只要被殺的那個不是自己。
姜桃這個背影就怎麼看怎麼帥,當初選她演這個角色,自己的眼光真是絕了。
姜桃在裴寒嶼面前站定。
原本秦遇演的君子也是坐著撫琴的,如今裴寒嶼坐在輪椅上,倒也差不太多。
她並不在乎對方穿的是現代裝還是古裝,就和沈之衍之前告訴她的一樣,把面前的人,想像成她需要的那個樣子,投入情緒就可以了。
於是,不管是秦遇還是裴寒嶼,在她面前,都是一顆即將等著被割的韭菜。
不知自己其實是韭菜的秦遇擠開導演,難掩興奮地開始指導:「我們就試君子被刺的那場戲,各部門準備。」
「3、2、1,a!」
四周安靜下來。
裴寒嶼垂頭淡然撫琴,他一個人就自成一個世界,仿佛世間的一切都影響不了他。
姜桃提著劍遠遠地看著他。
這神態又讓她想起了儲備糧,他有時候就是這樣,會在一旁獨自思考什麼,那中時候,他的身上會形成一中獨特的氛圍,任何人都介入不了其中。
仿佛,他們完全不在一個世界。
姜桃總是很討厭他這樣,只要看到必然要去搗亂,問他在想什麼。
這時候,他就會揉揉她的頭髮,哄道:「沒什麼。」然後拿各中好吃的,轉移她的注意力。
秦遇見姜桃竟然在一旁發起呆,急了。
那麼兇殘的姜桃,不會這會掉鏈子了吧!
還沒等他想辦法提醒姜桃。
她又重新恢復了正常,而且她的眼神比之前還要兇狠。
秦遇:「!!!」
我錯了,姜姐對我已經很溫柔了。
他突然有點擔心裴寒嶼了。
不會因為他一時生氣,把他的音樂總監給害死了吧。
姜桃長劍利落一揮,劍尖直直地抵著裴寒嶼的脖子。
然而她滿身的殺意,只讓裴寒嶼的琴音斷了片刻,很快又恢復如常。
他甚至還抬起眼,與姜桃對視,許久,才露出一絲淺淡到幾乎看不出來的笑。
秦遇:「!!!」
等到導演喊了卡,姜桃才收劍,裴寒嶼也重新收斂了表情。
秦遇連忙去看監視器,雖說裴寒嶼的表情沒有專業演員那麼自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