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和趙家小姐一樣,難道當年京城來了牙人,專拐富人家的女孩兒?」徐天勁搖搖頭,口中「嘖」了一聲:只是這二位同病相憐之人,本應惺惺相惜,卻在朝政上觀點不和,兩人互相看不慣對方已經由來已久。
究其因由,還是那場由趙文安發起的洋務運動吧,採用西方技術,創辦軍事和民用工業,還要籌劃海防,創辦新式學堂,派留學生出國。徐天勁是個粗人,不懂這些,但總覺得這些東西聽起來像天方夜譚。尤其那個什麼出國留學,這不是數典忘祖,背棄傳統嗎?國人從來都只讀古人聖賢書,都像趙子邁那般學些洋人的東西,還要科舉做什麼?
想到趙子邁,徐天勁心裡忽然來了氣,冷哼了一聲後,他朝上翻了個白眼:都說人以群分,這話總是不錯,那小子討厭,他身邊的人也一併跟著討厭,而且是一個賽一個討厭,竟然敢嚇唬他,讓他在一眾衙役面前丟臉。
可是......
他心中忽然一緊,為何今日自己這般膽小了,那瘸子隨便一句話竟讓他心生膽怯、背後發涼,難道是因為今日在斂房看到的那兩具破碎的屍身?
徐天勁身為順天府的府丞,屍體是不可能沒有見過的,腐爛的、泡脹的、被剁得難以分辨面目的,可是今天看到龔玉成和肖雲生被黑線縫合起來的屍體的時候,卻不由地心冒寒氣,不敢細瞧。
難道因為是他認識的人?平日見慣了兩人活生生的樣子,所以一時接受不了?不,絕非這般簡單。
他在斂房聽到了絕不該出現在此處的聲音,那聲音屬於龔玉成和肖雲生,他們在冷笑:徐天勁,下一個躺在這裡的,就是你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