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你認識渡邊?」
「當然認識了。」女子優雅的給楊飛倒了一杯茶,「他家是靠發戰難財發家的。這也是他們的產品,打不開華夏市場的原因。不僅如此,整個東南亞國家,就沒有哪個國家瞧得起他們的。」
「呵呵,有意思,你一個茶酒藝人,居然也懂得這麼多?」楊飛對她的話並不感興趣,對她本人反而有了興趣。
「楊先生,不瞞你說,我家以前也是經商做生意的。只是後來島國經濟危機爆發,家道中落,我父親欠下大量的債務,無法償還,他跳樓自殺,我母親也跟著自殺。我親眼目睹了他倆自殺的場面……」
楊飛聳然動容:「是嗎?」
女子神色黯然的說道:「楊先生,我沒有必要欺騙你。我倆萍水相逢,我也沒有必要拿自己的父母身世開這樣的玩笑。」
楊飛嗯了一聲。
女子道:「我半工半讀,上完了大學。我之所以在這種地方工作,只是因為這地方的工價高。我對這個社會認識得越深刻,我就越知道錢對一個人、一個家庭意味著什麼。」
楊飛正要說話,門響了。
渡邊一文走了進來。
女子很自然的退後,回到了她的工作崗位。
清幽的琴聲再次響起來。
渡邊一文臉色有些難看,嘆了一聲,說道:「楊飛桑,我哥哥是個很頑固的人。他快70歲了,還是和七歲時一樣的頑固,一點也沒有改變!我拿他完全沒有一點辦法!」
楊飛道:「怎麼了?渡邊一宏先生沒有同意?他是不是覺得,一千萬美元還是太少了?」
渡邊一文道:「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他很固執,他一直這麼固執。楊飛桑,請你放心,我不會放棄的,我會說服他的。」
楊飛笑了笑:「渡邊先生,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了。」
和渡邊分別後,楊飛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另外開了個包廂,點名要剛才那個女子進來服務。
「你不用彈琴,請坐下說話。」楊飛朝她招了招手。
「謝謝楊先生。」女子也沒有矜持,在楊飛對面坐了下來。
楊飛問道:「我們剛才說話只說到一半。我還不知道你的芳名呢?」
「夏目鈴子。我父親姓夏,我母親名字里有個鈴子。所以我父親給我取了夏目鈴子。」
「有意思,夏姓男子仰慕一位叫鈴子的日本姑娘。」
「是這個意思。」
「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和渡邊做生意?」
「我剛才說過了,渡邊家族,以前是靠戰難財發家的。」
「就因為這個原因嗎?如果一定追溯到那個時代的話,我想把全島國炸平了,也沒有一個冤死鬼。」
「楊先生,你不同。你標榜的是民族企業啊!你怎麼能和渡邊這樣的人合作呢?」
「呵呵,你不是島國人嗎?你管我的事做什麼?」
「我從來沒把自己當島國人。我是華人。難道不是從父姓,入父家嗎?」
「就算是吧。那你也不應該攔著我和渡邊做生意。因為,我並不是要和他合作,我只是想收購他公司旗下的pc業務。完成收購之後,他的公司就是我的了。」
「可是,你的錢不是讓渡邊賺去了嗎?」
「呵呵,這是生意。我拿走了他的公司,我當然要有所付出。好了,小姑娘,謝謝你對我的忠告。我要走了。」
夏目鈴子施了一禮,送楊飛離開。
楊飛回到住處的時候,姜曉佳已經回來了。
「哥,你上哪裡去了?這麼晚才回來?」姜曉佳粘上來,挽住他的手。
楊飛笑道:「陪渡邊一文吃飯啊,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喊你去,你一聽說是那種飯店,你就不去,能怪我?」
「我才不去那種飯店!羞死人了!」姜曉佳翹了翹嘴角,「哎,那體盛,好看嗎?」
楊飛搖了搖頭:「我只看到飯菜,沒注意看。要不,我下次看仔細點,回來向你匯報?」
「才不要呢!」姜曉佳道,「我發現,這島國的人,真是個變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