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飛機的享受,當然不是民航客機可以比擬的。
在這架飛機上,楊飛就是主人。
航程變得短而有趣。
到達尚海後,楊飛一行人乘坐公司接來接機的小車,來到美麗大廈。
會議的第一個議題,就是討論國外工廠的建設。
楊飛在去國外發展之前,就已經分析了各種利害得失。
但顯然,他對在國外建廠的艱辛,了解得還是不夠透徹。
事實上,這種事情,你不親自到國外開一家工廠,不親身去經歷,很難明白其中的艱難。
每個國家的情況都是迥然不同,國家的政策、工人的福利待遇、有沒有工會維權?
隨便哪一種因素,都可能成為你工廠致命的原因!
美國人工資高,這是全世界都聞名的。
2000年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盡一切辦法去美國,哪怕是去那邊刷盤子、通下水道也好!在那邊賺著美元,再回國來花,身價頓時提高了幾倍。
而我們國家的人工極為便宜,這也是西方國家的資本家,跑到第三世界國家來建工廠的原因之一。
除此之外,美國的工會,幾乎是無巧不入的。
西方國家的工會,並不是我們認識的工會。
在我們國內,工會大概是最沒有存在感的一個組織。
但在美國,公共工會制度是政府雇員為維護自身權利與政府進行集體談判而形成的工會制度。
如果是正當的訴求,那當然沒有問題。
但現實是,這種工會,已經變了味,被有心人操持和把控,用來當作牟利的機構。
工會可以跟工廠老闆談判,談工資、談上班時長,談一切的福利待遇。
在很多時候,工會成了懶人的集中營。
楊飛大概知道工會制度,所以,他在美國的工廠,定下一條規矩:拒絕成立工會。
老硯說,現在工廠里的工人,可能是受了某些人的蠱惑,一直在鬧著要成立工會。
這些人打著為工人爭取權益的口號,吸引了一部分工人站在他們那邊。
一旦成立工會,動不動鬧罷工,談工資、談福利、談勞動強度,那就得不償失了,整個工廠的運作,也將遇到極大的麻煩和阻力。
楊飛聽了,說道:「我再重申一條,絕對不可以成立工會。所謂的工會,就是一小部分人,打著工會的幌子,為自己的偷懶找理由。我們還得養一個工會,還不如把這些錢和福利,直接發給工人。」
老硯道:「現在工廠那邊,工人們分成兩派,兩邊的人數,大概差不多。有人提出來,要進行投票決定,如果贊成票過半,我們就必須成立工會。投票的說法,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
「投票?」楊飛道,「在我的工廠里,不存在投票這一說。工廠的規章制度,都是我們制訂的,你想來這裡工作,就必須得遵守。」
老硯道:「他們已經鬧過一次小規模的罷工了。如果再鬧一次的話,那就麻煩大了。」
楊飛道:「你剛才說,想從國內派譴工人過去,代替美國本土的工人?這個想法,徹實可行嗎?會不會引起其它的問題,比如說,當地人失業之後,反對我們工廠的情緒會不會高漲?」
「肯定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老硯道,「不過,我相信,這是可以解決的。美國也是一個法制社會,他們的工人,不可能亂來。」
楊飛道:「近期我沒有時間去美國這樣吧,我說一下我的想法。你說的投票成立工會,我覺得並不可取。這並不是說我們不講民主。我們講民主,但我們更講制度!美國人的民主,也是建立在國家制度之下的。同樣的道理,我們的民主,也必須建立在工廠的制度之下。」
老硯道:「道理是這樣,但他們不聽。」
楊飛強硬的道:「不聽話的人,那就辭退!這沒有什麼好商量的。你說的派譴工,我覺得可以試一試,但也沒有必要一刀切,將美國的工人全部辭退這樣子。願意留下來的,我們接受。不想乾的,就滾蛋!」
他加重語氣說道:「記住,我們是去美國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