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樓梯走遠,好像情緒有些激動,右手緊攥著支票。
對著他背影大喊一句,「裴昊然。」
聽到關蕾這樣急切叫喊自己的名字,裴昊然一如既往地回頭,他看著她的眼神依舊很平靜,「什麼事?」
關蕾對上這樣的他,她無法遏制地激動逼問,「裴昊然,你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過得很快樂?」
她壓抑著哭腔,聲音控制不住上揚,「你終於跟我離婚了,你是不是覺得可以放下了,你不用再對我負責了……」
「當初是你要求離婚的。」
裴昊然沒什麼情緒,就淡淡地回了她一句,然後他就走了。
關蕾一個人站在原地,身子倚著牆壁,不顧形象地大哭了起來。
朱小唯躲在角落,她一臉震驚看著此時淚流滿臉的關蕾,她一直以為關蕾這種女人張揚跋扈,真沒想過她竟然哭得這麼狼狽。
朱小唯突然心情很複雜,這個關蕾現在看起來並不像一個壞人,聽他們剛才奇怪的對話,好像當初的關蕾根本不想離開他。
當朱小唯乘坐電梯下到一樓大堂時,喬寶兒他們已經坐車回家了。
她也只好打個電話當作禮貌,還順便說了一個謊。
「其實今天裴憶小生日聚餐,前一天裴昊然就跟我講了會請關蕾過來,畢竟關蕾是裴憶的親生媽媽,裴昊然問了我意見,我覺得無所謂。我忘了跟你說了。」
朱小唯很了解喬寶兒那仗義的脾氣,加上一直跟關蕾不對盤,剛才沒當場發作算是給臉子,所以她決定說謊。
喬寶兒拿著手機聽她這麼說了,果然臉色好了些。
「你早就知道關蕾要過來?你幹嘛要裝大方啊,我們大家吃飯開開心心地,關蕾明擺著給你下馬威。」
陸祈南跟喬寶兒同一輛車內,忍不住吐槽她,「都說你皇帝不急太監急了,瞎操心。」
「誰太監啊,陸祈南是不是想當太監。」
「喬寶兒咱們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之牧,你管管你老婆啊……」
朱小唯聽著手機那頭傳來一陣陣吵鬧,聽著不禁一笑,都說君家陸家這些高門規矩多,但比起來,他們的生活更加隨性。
「喬寶兒,我跟你講講別人倒霉的事讓你高興一下,關蕾拿的那個白色lv手提包是去年的款式,還有她今天雖然化了濃妝但眼角那裡明顯很憔悴,看來她最近日子過得不太順心……」
「你怎麼知道那是去年的lv手提包?」
「我去年給我女朋友買了一套一共四個顏色……」
「原來你陸公子交女朋友還能報效祖國,刺激經濟。」
「別整天詬病我多交女朋友,老子已經單身半年了!」
朱小唯決定掛斷電話了。
手機那頭,喬寶兒和陸祈南不知道要絆嘴什麼時候,長輩喜歡端莊穩重的媳婦,不過君之牧從來就不要求喬寶兒改變什麼,所以才養得她這樣率性。
晚上回到裴家後,朱小唯一如往常先照料裴憶刷牙洗臉回小房間睡覺,裴家二老也忙了一天很快也去休息了。
將客廳的大燈關上,朱小唯也回了臥房。
裴昊然在書房裡寫一個新的項目策劃,她泡了一杯熱茶放在他桌面上,他們之間有些默契,她進書房只是輕輕放下一杯茶,出來連一句話也不打擾他。
朱小唯沖了熱水澡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她一開始接觸裴家時就是過來當保姆,所以就算是婚後,她總是無法去辨清,到底她現在做的事情是妻子該做的,還是一個保姆的工作。
她很沒安全感,因為她覺得自己跟裴昊然並沒有轟轟烈烈地戀愛,沒有深厚的感情基礎。
哎,回想起來,她怎麼就莫名其妙嫁了他呢。
「還沒睡?」
房門被打開,裴昊然一邊走一邊脫掉身上的外套。
新年剛過,初春的夜裡還是有些寒涼的,特別容易感冒。
朱小唯在床上一打滾翻身,開口第一句,「你洗澡進浴室再脫外套,你上次感冒發燒一個星期才好……」
裴昊然將外套挽在手臂上,走到床邊看著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