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之後,她就沒再看見他了。
君之牧沒回君家,他們都不知道他在哪。
迴避?
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f市與c市交鄰的一處偏僻郊外,四處野草,前段時間下得大雨泥路里坑坑窪窪,而附近光禿的山頭樹木早被人亂伐砍盡,只有零稀幾棵大樹殘樹敗葉。
就在這樣荒蕪的地方,很突兀地有一座簡陋的四合院民房,外牆體長了青苔,就連樑上的瓦片也被風雨吹打得稀疏漏雨,殘舊失修。
嘎——
破舊而厚重的木門被人推開,這裡已經好些年沒人來過了。
放眼看去,就連屋內的家具也滿是灰塵。
這些家具雖然已經很破舊了,不過從實木精緻雕刻看來,都是些上好的用品,這處四合院低調而不喧囂,像它的主人的秉性。
男人靜站在堂前左側的一面牆體前,這牆壁上整齊地掛著大大小小的相框,合影。
這些相片被雨水浸染得已經很模糊了,不過能看清其中一張兩位親兄弟老人拍著對方肩頭,穿著他們最愛的軍裝,威嚴的臉龐多了些親切,他們是生死之交。
男人揚起手,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抹去了相片上的塵埃。
而君之牧一直站在門欄的位置,他的腳甚至不願意邁進去。
目光複雜地看著眼前這道熟悉清瘦的身影,看著這個男人依舊像那樣安靜,還有他那雙藍色的眼瞳里包含滿滿地回憶。
他知道,這裡充滿了他和她的回憶。
他和喬寶兒的童年回憶。
這裡是顧老將軍的故居,唐聿的外公也住在這處四合院裡,他和她,很早很早就認識。
「唐聿,我並不知道……」
君之牧的聲音在這荒蕪的房屋內迴蕩,低低沉沉,「我並不知道,你跟喬寶兒的關係。」
「我父親離逝那年,我從美國回a市參加葬禮,之後我知道你去了c市……」
那年,他去c市找他單純打發時間,而他不知道,唐聿去c市的原因竟是因為一個女孩。
而那一年,他留下在c市當了半年助教,也是因為一個女孩。
君之牧的話像解釋,又像在強調什麼。
如果他早就知道的話,那麼他還會跟喬寶兒一起嗎……
不知道。
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現在,她已經是他的妻子,她懷著他的孩子,她是他的。
「唐聿,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