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真的。他明明記得是蝶兒疼得死去活來即將臨盆;明明記得蝶兒緊握他的手,讓他不要走太遠;也明明記得產婆報喜時說的是少奶奶。可是?為什麼自己見到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考慮片刻,仿佛要尋找什麼的他,不顧及身份的瞬間掀起蓋在莫如夏身上的錦被。
他要印證,印證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是……褥子上那依稀能看到些斑斑血跡,猶如當頭一棒,狠狠刺痛了於寒的雙眼和心臟。
不能被否認的事實,猶如晴天霹靂,於寒整個人仿佛被奪去了魂魄搖搖欲墜。他必須現在、立刻、馬上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否則他會崩潰抑鬱而亡。
「奶娘,抱小少爺出去!本少爺有事要單獨和如夏小姐說!」說的話雖簡單,卻不容違抗。
莫如夏聽的出,一直把『她』寵到天上的表哥對自己再無一點情分。不然,話中怎麼會冷的連一點感情都沒有?
哪怕是恨!
奶娘包裹好孩子逃一樣退出屋子,於寒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大步出去,房門在顧老爺進來前,門栓已被落下。
「現在告訴我!蝶兒在哪兒?」於寒箭步站在床榻前,俯著身子咬牙切齒的追問。
事情已經做了,而且也已經答應某人,她豈可因為一點威脅出爾反爾,莫如夏仰視著怒氣衝天的於寒,眼睛不眨一下的說道「不知道!」
「很好!」這樣的答案於寒並不意外,他邪魅的笑了笑,上下左右仔細打量莫如夏一番,說道「那麼就讓你剛剛為我生的孩子,代你回答這個問題!」
不是於寒狠,他是要確定自己的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為莫如夏所出。如果是,作為母親定會為了孩子奮不顧身;如果不是,她才不會管那麼多。
「於寒,你不能這樣,那是你的孩子!」莫如夏嚇的快要奔潰,慘白的臉頰瞬間變得鐵青,一付要吃了於寒的模樣。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於寒嘴角輕輕上揚,一付無所謂的樣子,再次直入主題。
莫如夏緩緩扭頭,呆呆的看著桌上那盆銀鈴花,幾次想張嘴卻欲言又止,她想保持秘密的決心,在孩子安危面前顯得那麼無力,她只得如實道「看到桌上的銀鈴花了嗎?那是蝶兒的,她就住在那裡面!」
「你知道蝶兒的秘密?」於寒震驚,不相信心思縝密的蝶兒會把那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一個成天把她視為眼中釘的莫如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