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逼我,我把自己變成人妖去!」
聽到這話的於寒、沈辜天兩人被嚇的是心驚膽戰,一身冷汗。包括莫如夏在內,三人不約而同地齊刷刷看向了說這話的主人——宓小碟。
大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會讓這麼一個精緻漂亮的女孩子如此震怒。只是清楚的感受到宓小蝶與往日裡的不同。
看著宓小蝶有些怪異的表情,於寒不敢上前,甚至就連熟悉她的沈辜天也不敢。大家只是待在原地,不敢分神的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宓國峰,我親愛的老哥,求求你放過丁香,放過她的家人。你不就是想讓我回去嗎?我答應你!等我想通了,玩夠了,我一定會乖乖回去。」宓小碟哽咽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項鍊一樣一顆接著一顆不由自主的落下。語氣雖柔和許多,卻依舊闡明了自己的立場。
宓小碟明白,如果這次她放棄了『逃走』的機會,那麼她將永遠受制於宓家『救星』這個稱號。她絕不要,所以她要盡一切努力,徹底逃脫。
這次必須要給老哥一次教訓,一次讓他徹底長記性的教訓。
「想都別想!」電話另一頭的宓國峰口氣強硬,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哼哼!果然是宓大少爺,專制、無情、霸道!只可惜……」宓小碟口氣突變,故意把話說得很慢很慢,而且同時像欣賞藝術品一樣來回翻轉的看著自己的手,嗲聲地自言自語的說「這次新做的美甲真不錯!亮亮的、尖尖的,就是不知道劃在這人的小臉上會有什麼感覺?」
宓小蝶一邊柔聲細語的說著,一邊用自己的食指一次次的輕輕划過自己精緻的臉頰。如花的笑靨掛在唇邊,她像是享受極了指甲划過臉龐的感覺,悠然柔聲繼續自語「哎呦!有些疼耶。」
「宓小蝶,你在幹什麼?」電話那頭的宓國峰,似乎從宓小蝶陰陽怪氣的語氣里聽出些什麼,他問話的語氣明顯的帶著幾分恐懼。
「沒幹什麼!我只是想知道我的指甲和臉哪個更厲害些呢。」
宓小蝶像沉醉了的好奇寶寶,急切的想知道答案。只是話通過她那銀鈴般的聲音說出來,讓旁人不由得心疼。
於寒邁開步子想攔住宓小蝶繼續下去的自傷行為,只是才走了一步,胳膊就被緊緊的鉗制住,迫使他不得不回頭。
於寒滿臉疑問的目光看著沈辜天,只見他衝著自己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靜觀其變。
不過,於寒才管不了那麼多。縱然他了解她比自己多,縱然會被罵的慘不忍睹,他也要去。
他無法仍受她在如花的笑靨中掩藏傷痛而傷害她自己,如果是那樣,他情願成為她發泄的對象。
於寒猛的使勁兒,沒有片刻猶豫的掙脫鉗制,邁著流星大步向著宓小蝶走過去。
「小蝶……」只是,於寒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宓小蝶噙含在眼眶裡的淚花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她在哭!那如花的笑靨竟是她用來偽裝傷痛的工具。
於寒愣了數秒,呆傻的看著還在努力維持自己個性的她。
或許,保持緘默什麼都不說,才是對她尊嚴的維護。於是,於寒選擇無聲的站在宓小蝶身邊,就只是靜靜的站著。
「老哥,你的動作好快哦!你的人這麼快就找到我了。」宓小蝶只是輕瞟一眼,周圍哪些人對她有威脅性她就能夠立馬分辨出來。
誰讓她有著讓宓家既愛又恨的超級記憶力。
招牌笑始終掛在她唇邊,哪些圍在她身邊的『陌生人』似乎蠢蠢欲動,卻被宓小蝶那看似溫柔卻用力的妖嬈戲耍手指甲的動作,給震懾在原地。
就是這短暫的一瞬間,於寒徹徹底底的明白了宓小蝶為什麼會做出自傷的行為。宓小蝶想要逃就必須要讓對方不敢輕舉妄動,而最好的籌碼就是她自己無疑。
突然間,於寒開始佩服起她的大膽和聰慧,同時也更加心疼她在以傷害自己為代價的奮力掙扎。
「小蝶,只要你不傷害自己,老哥一切依你。」電話那頭沉默許久,終於傳來了宓國峰的妥協聲。
「哈哈哈!依我?老哥,你當真以為你妹我就那麼容易上當?」宓小蝶大笑起來,笑到淚水再次划過臉龐。
她哥還當真以為她是那個十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