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的眼睛。
她見那雙眼眸沉沉,深潭似的黑眸里有深不見底的情緒。
四月一低頭就埋在顧容珩的肩頭,聞著他身上的冷香細聲開口:「我從母親那兒回來,母親說叫人去找了三公子,找了許久也沒找到。」
「我路過戲樓時看到門口有三公子的馬匹,就讓人停了去看看,跟著掌事去了包廂,就見三公子醉了。」
說著四月抬起眼眸看了顧容珩一眼,又低聲道:「我見三公子醉的不輕,就出來叫人回去叫人帶三公子回去。」
「身上的酒氣可能是袖口碰到了桌面上倒出來的酒染上的。」
顧容珩聽罷環住四月的細腰,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又擺手讓屋子裡的其他人退出去,冷清眉眼裡微微不滿:「四月似乎總上心懷玉的事情。」
「掌事的既說懷玉在上頭,四月上去做什麼?母親既在找他,自叫人回去傳一聲就是。」
四月看著顧容珩無奈:「夫君,這回的婚事本就不是三公子願意的。」
「若是三公子願意自己回去,何必要母親的人硬逼著他回去?」
顧容珩冷笑一聲:「四月的意思是有人逼著他顧懷玉成婚了?」
「我給過他機會,不答應早些去說。」
「現在這時候了,又去戲樓里喝酒裝瘋,是做給誰看的?」
「四月倒是可憐起他來,既然是自己做的選擇,那便要自己咽下去。」
說著顧容珩又是冷冷一笑:「他這樣做,無非是想讓家裡人都覺得虧欠他的罷了。」
四月看不得顧容珩對顧懷玉這般冷漠,低聲道:「夫君為什麼要將三公子想成這樣?」
「三公子的心思歷來簡單,他只是想要周圍人都高興罷了。」
顧容珩黑眸緊緊看著四月,目光嘲諷:所以四月還是可憐他了?」
「他為了母親不為難你,娶了自己不愛的女子,四月覺得心裡虧欠了?」
四月愣愣看著顧容珩的眼睛,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她低聲道:「三公子不是為了我成親,三公子只是被規矩束縛住了。」
「即便沒有我,母親就不逼著三公子成親麼?」
她說著垂下眼:「每回我與三公子說話,夫君都不高興,四月想問問夫君,夫君到底有沒有信過四月?」
顧容珩挑眉看著四月,嗤笑一聲:「四月,你心裡明白的。」
「究竟是我不夠信你,還是你的心裡從來沒有被我真的占據過。」
「那裡一直有一個人,他一出現,你的視線便會跟著他。」
「不管是什麼情感也罷,那個人終究是不一樣的。」
「你會同情憐憫他,會為他難受,你對你的夫君可有過這樣?」
第五百零九章她什麼也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