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趙映如也咬著唇畔喊了一聲:「大人。」
顧容珩站在屋內,看著坐在妝鏡前的四月,一頭長髮垂到腰際,秀麗的身姿端正,一臉的平靜淡然,秀眉坦然,細看過去大方溫潤。
本就是精緻眉眼,小臉兒小巧,被妾室伺候著好一派淡然。
目光又落在四月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顧容珩多看了兩眼,抿著唇往屏風後走。
趙秋如臉色蒼白的不敢看顧容珩,也知道他的目光從來沒有落到自己身上過,臉色就變得更加恭敬。
梳完頭趙秋如低著頭退出去,四月進了屏風,就看到顧容珩已經換了衣裳,白色寢衣外就披了件鶴衣,看那模樣像是今夜會留宿在這裡。
這是這一月來顧容珩第一次來,讓四月都不得不想他是不是為了趙秋如來的。
四月走過去顧容珩的身邊,如同往常一樣站在顧容珩的面前:「夫君入睡麼?」
顧容珩看了四月一眼,坐在床沿上,青色鶴衣垂在床沿,顧容珩的目光冷淡。
「你去母親那兒訴苦了?叫人去教趙秋如規矩?」
四月看著顧容珩的情緒,過去坐在他身邊:「夫君不想讓她學規矩?」
顧容珩就看著四月冷笑:「四月倒是操心。」
四月看了顧容珩冷冷的神色,手指間已經捏的很緊。
她輕聲道:「趙秋如是夫君收下的妾,若是我現在將趙秋如送出去,夫君怎麼說?」
顧容珩挑眉,看著四月:「送出去?你送到哪去?」
四月對上顧容珩的眼睛,輕聲道:「母親硬將趙秋如塞進來,我本來不想答應的,只是不想違抗了母親意思。」
「現在我看著夫君日日留在趙秋如那裡,心裡難受。」
說著四月靠向顧容珩的肩膀,眼眸望著他:「四月不想讓夫君再去趙秋如那裡了。」
「夫君已許久沒有來看我了。」
顧容珩皺眉,審視的目光看著四月,忽的冷笑:「上回四月可不是這樣說的。」
「四月不是說你懷了身孕不方便伺候麼,怎麼這會兒又說不願趙秋如進門了?」
四月的身子靠向顧容珩,手指扯向顧容珩的袖子,眼裡委屈的看著顧容珩:「夫君全冤枉我,要不是母親硬她過來我為了顧全大局只得這般說,卻沒想夫君一直記在心裡。」
說著四月眼裡帶了淚光,又拿帕子點淚:「四月不想離開夫君,夜裡身邊沒有夫君陪著我,我也睡的不安穩。」
第五百三十七章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