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潤文,四月拿著鐲子,抬頭看向了遠空。
夜裡顧容珩回來後,兩人梳洗完坐在書房閒聊時,四月將今日的事提了一口,顧容珩抱著明夷笑了笑:「四月還知道要謹慎,不過謹慎的還不夠。」
四月聽了這話就靠在顧容珩的肩上:「當時也沒想太多,覺得母親應該不會再那樣做了。」
顧容珩捏著四月的下巴看她,有些無奈:「四月怎麼老是不長記性呢,是不是腦袋太笨了。」
四月一愣,捏緊了顧容珩的袖子:「夫君嫌棄了?」
顧容珩挑眉:「倒不是嫌棄,只是四月該吃教訓,我不可能時時在你身邊。」
四月咬唇:「我下回記得了,不會叫夫君擔心了。」
說著她又看向顧容珩:「魏長安的孩子夫君到底怎麼處置了?父親也沒告訴我。」
顧容珩捏了捏四月手笑:「四月倒關心這些無關要緊的。」
「要緊的事情也不見上心。」
四月看著顧容珩的黑眸呆了呆:「那什麼才是要緊的。」
說著顧容珩靠近四月,湊在她耳邊低語:「自然是四月再為我生下一個子嗣最要緊。」
四月聽罷臉一紅:「夫君又挪揄我。」
顧容珩笑了笑:「四月瞧瞧二房的子嗣,我們大房難不成就明夷一個?」
四月捏著袖子,眼眸看著別處:「那也不能急……」
顧容珩就又提著明夷後領子交給嬤嬤:「所以我與四月該努努力了,可不能輸給二房的。」
四月忙推在顧容珩胸膛上:「這事還能比的?」
顧容珩身子已經湊了過來:「自然。」
歪理,都是歪理。
四月站起來,一把抱過來哭的不行的明夷,一下子就塞到了顧容珩的懷裡:「夫君還是先哄哄明夷吧。」
「不哄好晚上就不許上榻。」
顧容珩一愣,抱著懷裡在他身上又哭又扯著他頭髮撒氣的小糰子:「四月真的忍心?」
四月看了顧容珩一眼:「誰叫夫君次次惹明夷哭。」
明夷委屈巴巴的揪著顧容珩落到胸前的頭髮,聽了四月的話哭的更大聲了。
那意思是好像在跟著娘親附和著自己的不滿。
哭聲大的幾乎震得顧容珩的耳朵失靈,頭疼的忙拍著明夷的後背去哄。
明夷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自己的爹爹,手上的力氣更大,疼的顧容珩往四月投去求救的目光。
四月也不忍心看,連忙過去抱著明夷過來:「明夷可不能拽爹爹,待會給爹爹拽壞了,爹爹不抱你了。」
明夷可聽不懂四月說了什麼,只知道自己娘親的懷抱比爹爹那硬硬的胸膛舒服多了,臉上立馬就不哭了,蹭了蹭娘親香軟的脖子,又吧唧了一口。
顧容珩看著明夷前後態度如此之大挑眉,看著四月道:「將他交給嬤嬤,我們去入睡。」
四月捨不得:「再抱抱,還早呢。」
顧容珩直接叫了奶娘進來,從四月懷裡接過明夷放到奶娘手上:「明夷也困了。」
「他困了才鬧。」
他又牽著四月往內室走:「我也困了。」
明夷掛著淚看向娘親,委屈的哇哇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