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回才將淚逼了回去,撐起身恭敬的退了出去。
推門被合上,張嬤嬤扶著徐若芷去更衣,一邊笑道:「今夜也算給那個魏氏一些教訓。」
「她那屋子裡的東西,老奴看著都不妥,要是讓外人瞧去了,指不定背後說大太太管不住院裡的妾室呢。」
徐若芷眼神淡淡:「這次只是給她長些記性,別妄想她不該得到的。」
「妾室就應該恪守規矩,任何東西都別妄想爬到主母頭上去。」
張嬤嬤看著徐若芷說出這樣的話欣慰道:「當初夫人讓我跟著太太過來,就是怕太太氣勢不夠,管不住那些下人,現在老奴看太太也學到了夫人的真傳,夫人也能放心了。」
徐若芷看著張嬤嬤笑了笑,兩人又說了些話,直到徐若芷上了床,張嬤嬤才帶著丫頭退了出去。
出到外間,張嬤嬤看著跪在門外的四月,那臉上的巴掌印在那張白皙的臉上顯得十分顯眼,兩邊的臉頰通紅,眼中淚光點點,低著頭還露了半截雪白的後頸。
上不得台面的勾引手段,張嬤嬤冷哼了聲走了出去。
這裡可是在璟瑄居,大公子就算有那心思想護著,那也要顧及正妻的臉面,於情於理都不會護著她,這下也能讓那魏氏認清自己的身份了。
四月一直忍著淚,直到張嬤嬤走了才無聲的抬著袖子捂了眼睛。
到底是身份上不得台面,比起奴婢也好不了多少,主母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了。
四月想著委屈,亦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要被這樣對待。。
她想的正傷心,一顆心都在委屈上,又咬著牙忍著聲音,哪能聽見身邊走過來的腳步聲。
顧容珩進來的時候正見到四月跪在地上垂著頭在抹淚,他眼神一暗走了過去,彎腰將那張巴掌小臉抬了起來。
嬌美贏弱的小臉兒上被印了幾個通紅的指印,那雙眼兒淚眼婆娑的還在落著淚。
眼圈紅紅的好似正在控訴著委屈,發紅的鼻頭還微微吸了吸,接著嫣紅的小嘴兒就張開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