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前日裡顧容珩知道她撒謊,顯然是早就知道林長青來說了什麼的。
羽書也沒想到四月這個時候會問起這個,心裡一想,看向四月道:「是奴婢說的。」
四月本也沒打算怪羽書,也沒問什麼原因,聽到羽書承認,也只是點了點頭。
要不是有顧容珩私下的授意,羽書也不可能去同顧容珩說這些。
她之所以問她,又或許心中還有一絲僥倖罷了。
以為她們能同開夏一樣與她交心。
翻了個身,四月想起開夏,又開始難受。
羽書原以為四月聽了即便不生氣,也該說她兩句的,可看四月這樣沉默,她反而有些心慌。
羽書見四月背對著自己,張了張口,還是道:「大公子讓我每日事無巨細的向他報備,奴婢不敢瞞著大公子。」
四月點點頭,她又不是她們的主子,她們自然沒必要替她瞞著,她與她們一樣,同是奴婢,也沒什麼不同。
羽書看四月依舊不說話,以為四月怪她,正想又要說話,就聽見四月的聲音:「我不怪你,我只是問問罷了。」
她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又看了眼四月:「那四月姑娘先睡會,奴婢先退出去了。」
「待會兒要有什麼事就叫奴婢,我就在外面守著的。」
羽書說著往外走,她走到廊上,輕輕吐出了一口氣。
其實她對四月是既羨慕又嫉妒的,明明以前都一樣是丫頭,明明她現在任何名分都沒有,卻可以有丫頭伺候她,她不知道,她到底憑的是什麼。
就憑著她那張會勾引人的臉麼。
這時阿燕從外面進來,見到羽書在外面站著,就問道:「姐姐,你怎麼不在裡面?」
羽書臉色淡淡:「她已經睡了。」
阿燕這才點點頭,往裡面看一眼就沒進去,跟著羽書一起站在外頭。
這兩天梨花軒又派來幾個灑掃丫頭,她們兩人平日裡除了伺候四月便沒別的事了。
羽書看著樓底下院子裡打掃的丫頭,眯著眼對阿燕問道:「你說大公子最近是不是都會在這兒住下了?」
阿燕點頭:「應該會吧,看昨日大公子又帶著四月姑娘出去一天,瞧著對四月姑娘又上心了。」
羽書笑了笑,又看向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