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是戲樓,不是青樓!」
袁嘯哼道:「一個意思。」
盛都也有純聽戲的戲樓,但絕不是天香閣。
天香閣的前身就是青樓,只是換個招牌、攬個戲班子繼續做生意而已。
「你、你去不去啊?」袁嘯拽了拽趙巍的袖子,試圖給自己拉個盟友。
趙巍道貌岸然地說道:「這不大好吧,咱們都是讀書人,不該流連煙花之地。」他說著,話鋒一轉,「但六郎還小,又人生地不熟的,他一定要去,咱們也該儘儘地主之誼。」
顧嬌:「……」
姓趙的,你好像也不是盛都人吧?你是燕國齊都的。
趙巍對袁嘯囁嚅道:「你、你是盛都人,你招待。」
袁嘯挺起胸脯:「招待就招待!」
因為他倆的加入,周桐與鐘鼎爭不過,只得分別去了另外兩輛馬車上。
坐上馬車後,趙巍古怪地看了顧小順一眼,問道:「你也去啊?」
顧小順點頭道:「是啊,六郎說帶我去見識一下。」
袁嘯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肩膀:「六郎的同鄉就是我的同鄉,一切包在我身上,包君滿意!」
顧小順一臉茫然,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馬車行駛了一段,趙巍忽然低聲開口:「哎,你們聽說了沒有?韓家出事了。」
袁嘯問道:「韓家?韓徹的那個韓家嗎?」
韓家的代表人物不少,韓貴妃,韓老太爺,韓將軍,韓侍郎等等等等,但他們只與韓徹在擊鞠賽中打過照面,因此難免提到了他。
趙巍點頭:「對,就是韓徹家。我下午幫夫子把考卷抱回值房,路過院長的值房時,聽到他與武夫子和另外幾名夫子說起了韓家的事。」
「到底什麼事啊?」袁嘯是個急性子,最受不了趙巍慢吞吞的這一套。
趙巍小心翼翼地說道:「韓家二爺死了。」
袁嘯是盛都人,對韓家的關係略有耳聞,他在腦海里梳理了一下:「韓徹的……二叔?」
趙巍道:「好像是。」
袁嘯抓心撓肝道:「他怎麼了,你趕緊說,別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急死我了都!」
趙巍還是溫吞吞的:「是昨日夜裡的事。我聽到岑院長說,皇長孫回盛都了,韓家二爺夜半三更刺殺皇長孫,結果被國君撞見,國君龍顏大怒,就把他給處死了。」
其實不是國君處死的,是韓老太爺大義滅親、清理門戶。
只不過,消息在傳播的過程中難免會有所失實。
顧嬌認真地聽著。
那位傳聞中的皇長孫回盛都了?
然後韓家人膽大包天在天子腳下去刺殺他?
瘋了嗎?
她總覺得事情充滿了疑點,可能真相併不像是趙巍所了解的那樣。
袁嘯的好奇心全被勾了起來:「刺殺皇長孫可是重罪,國君沒降罪韓家嗎?」
趙巍道:「降罪了,韓家失去了一座礦山,韓侍郎的官位也被罷免了。」
礦山可是韓家的根基,失去一礦,宛若斷去一臂。
他們並不了解韓詠的能耐,更不知韓詠撐過了四十九道酷刑,韓詠才是韓家真正的左膀右臂。
「你們見過皇長孫嗎?他長什麼樣?」顧嬌突然開口。
趙巍搖頭:「我是齊都人,問袁嘯吧。」
袁嘯道:「我也沒見過皇長孫,他很小就離開盛都,與廢太女一道去關山守皇陵了。他每兩年才回來一次,但也只是去國師殿,外人根本沒機會與他打照面。」
「他叫什麼名字?」顧嬌問道。
「上官慶。」袁嘯說道。
「慶。」
顧嬌陷入了沉思。
……
談話間,馬車抵達了天香閣。
周桐與鐘鼎一行人的馬車在前面,他們先停了下來。
周桐忙跳下馬車,過來找顧嬌。
「六郎!」
他為顧嬌打開帘子。
袁嘯拿開他的手,不滿地哼道「用得著
715 婆媳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