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化後成為人體骨骼的一部分。
但它畢竟是異物,雖短期療效好,卻可能存在遠期併發症,並且時間久了或需二次灌注。
國師大人問道:「沒考慮過保守治療?」
顧嬌又拉開了另一個柜子:「讓她躺三個月?以她的性子我怕她躺不住。啊,找到了。」
國師大人看了看上官燕,又看看顧嬌,沒問顧嬌是怎麼知道上官燕的性子的。
不過說實話,綜合上官燕全部的傷勢來看,她也的確不適合保守治療。
一切準備就緒。
顧嬌與國師大人各自來到手術台的兩側。
顧嬌:「病人情況。」
國師大人:「麻醉完畢,心率正常,血壓正常。」
顧嬌:「手術開始。」
……
蕭珩靜靜地站在廂房中等候。
張德全也過來了,不知是自告奮勇來的,還是國君讓他來的。
這裡廂房多,然而他沒待在廂房中,而是在走廊里走來走去,他又擔心弄出太大動靜影響上官燕的救治,因此走得很輕。
躡手躡腳,像做賊。
蕭珩看似比他平靜,內心卻波瀾四起。
經歷過了生死,世上早已很難有令他不安的事。
顧嬌已經成功脫離險境,他此時此刻的不安是來自另外一個女人。
但這很奇怪,不是嗎?
他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擔憂並沒有任何用處,他眼下需要做的是弄清楚事情的全部原委,揪出事件的始作俑者以及那些助紂為虐的劊子手。
「張公公。」
他叫住了走廊的張德全,他記得昭陽殿的小太監是這麼稱呼對方的。
張德全停住腳步,朝蕭珩看了過來。
蕭珩易了容,此時正頂著一張平平無奇的臉,連瑞鳳眼也成了丹鳳眼。
張德全還真沒認出什麼。
「你是……蕭六郎的藥童?」張德全問。
「是。」蕭珩說。
「啊。」張德全見蕭珩一副明顯有話要說的樣子,看了看被死士把守的手術室,邁著無聲的小碎步來到蕭珩的屋子,「有事兒嗎?」
蕭珩正要開口,一名宮裡的小太監邁步走來:「張公公,都尉府的人過來了,想帶蕭六郎的藥童去都尉府審問。」
這是要調查刺殺的事了。
蕭珩是易容,進了都尉府怕是要露餡兒,大概率還得受一點嚴刑拷打,如果他指證韓家世子是兇手的話。
張德全是不干涉都尉府拿人的,畢竟都尉府也是陛下的心腹衙署。
就在此時,一名國師殿的弟子走了過來,正是國師殿的大弟子葉青。
葉青對小太監淡淡說道:「這裡是國師殿,有什麼事等國師大人出來再說。」
小太監張了張嘴:「可是都尉府……」
葉青長袖一甩,氣場全開:「都尉府沒資格在國師殿拿人!」
小太監嚇得一哆嗦:「是!小的這就去轉告!」
小太監快步離開後,葉青與張德全打了聲招呼,隨後看向蕭珩,語氣與神色都比方才客氣許多:「你是蕭公子的藥童吧,我叫葉青,是國師殿的大弟子。國師大人為蕭公子備了一些藥材,你隨我過來拿。」
蕭珩頷首,與葉青一道出了麒麟殿。
葉青說道:「小師弟們將藥草放在藏書閣了,就在前面。」
蕭珩道:「有勞。」
二人一道朝藏書閣走去。
葉青忽然嘆息一聲,說道:「前太女出了這麼大的事,整個皇宮都轟動了,雖說前太女已被廢為庶人,可到底是幾位娘娘看著長大的。天不亮,幾位娘娘便請了旨意去太廟祭祀先祖,為前太女祈福。韓世子作為御林軍副統領,亦在隨行的行列。」
蕭珩眸光一動,朝葉青看了過來:「韓世子一直都在太廟?」
葉青點頭說道:「是的,太廟在外朝,也就是民間所說的前宮。娘娘們要出後宮,自然得有御林軍護送,娘娘們一直祈福到午時,韓世子的御林軍將娘娘護送回後宮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