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出了什麼。
他沒直接給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問顧嬌:「你是怎麼想的?」
顧嬌說道:「我在想,是不是王賢妃五人中出了內鬼,將上官燕假傷陷害韓貴妃母子的事告知了韓貴妃,韓貴妃又告知了韓家人。」
「或者——」國師意味深長地看向顧嬌。
顧嬌接收到了來自他的眼神,眉頭微微一皺:「或者,沒有內鬼,就是韓家人主動出擊的,不是為了韓貴妃的事,而是為了——」
言及此處,她腦海里靈光一閃,「我去接任黑風騎統帥一事!韓家人想以我的家人為要挾,逼我放棄統帥的位置!」
「還不算太笨。」國師大人高冷地說完,轉身走到藥櫃前,取出一瓶消炎藥,「你去黑風營不會太順利,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我知道。」顧嬌說。
「你去忙吧。」國師大人淡淡說道,「不是還有事嗎?」
突然變得這麼高冷,越來越像教父了呢。
到底是不是教父啊?
是的話,我也好欺負回來呀。
前世教父武力值太高,挨揍的總是她。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國師大人注意到了顧嬌眼底不懷好意的視線。
「沒什麼。」顧嬌面不改色地收回視線。
不會武功,一看就很好欺負的樣子。
別叫我發現你是教父。
不然,與你相認之前,我非得先揍你一頓,把前世的場子找回來。
「蕭六郎。」
國師忽然叫住已經走到門口的顧嬌。
顧嬌回頭:「有事?」
國師大人道:「如果,我是說如果,顧長卿醒來,成為一個廢人——」
顧嬌不假思索地說道:「我會照顧他。」
顧嬌還要送姑婆與姑爺爺他們去國公府,這裡便暫時交給國師了。
然而就在她前腳剛出密室,國師的後腳便來到了病床前。
病床上的顧長卿眼皮微微一動,緩緩睜開了眼。
只是一個簡單的睜眼動作,卻幾乎耗空了他的力氣。
整個重症監護室都是他氧氣罩里的沉重呼吸。
國師大人冷靜地看著顧長卿:「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顧長卿用盡所剩全部的力氣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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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慕如心在國公府外見了顧嬌之後,心裡的意難平達到了頂點。
她堅定堅信是那個昭國人挑撥了她與安國公的關係,真正有能力的人都是不屑放下身段巧言令色的。
可那個昭國人又是巴結六國棋聖,又是巴結安國公,可見他就是個諂媚下人!
慕如心只恨自己太清高、太不屑於使那些下作手段,否則何至於讓一個昭國人鑽了空子!
慕如心越想越生氣。
既然你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
慕如心找了一間客棧住下,她對護送她的國公府侍衛道:「你們回去吧,我身邊用不著你們了!我自己會回陳國!」
領頭的侍衛道:「可是,國公爺吩咐我們將慕姑娘安全送回陳國。」
慕如心揚起下巴道:「不必了,回去告訴你們國公爺,他的好意我心領了,改日若有機會重遊燕國,我一定登門拜訪。」
侍衛們又勸阻了幾句,見慕如心心意已決,他們也不好再繼續糾纏。
為首的侍衛讓慕如心寫了一封書信,表達了的確是她要自己回國的意思,方才領著其餘弟兄們回去。
而安國公府的侍衛一走,慕如心便叫丫鬟雇來一輛馬車,並獨自乘坐馬車離開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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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最近正值多事之秋,先是韓家子弟接連出事,再是韓家痛失黑風騎,如今就連韓貴妃母子都遭人暗算,失去了貴妃與儲君之位。
韓家元氣大傷,再也經受不住任何損失了。
「怎麼會失敗?」
堂屋的主位上,仿佛蒼老了十歲的韓老太爺雙手擱在手杖的手柄上說。
韓磊與韓三爺分別立在他兩側,韓五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