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風咬咬牙,答應了!
二人偷偷摸摸地出了侯府。
其實顧承風對這件事還是有些忌憚的,一路上他想了無數法子,譬如讓顧嬌去求老侯爺,老侯爺再去求皇上。
可轉念一想,裕親王的態度太強硬了,為了一個孤兒讓皇帝把梁國給得罪,怎麼看都是一筆不划算的買賣。
昭國得罪不起梁國,就算他們有更好的技術,不稀罕梁國的技術,也無法向梁國言說。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昭國不能太高調,否則眼下還只是一個梁國來割他們的肥肉,鬧大了可能晉國與燕國也來了。
這事兒確實只能從裕親王身上下手。
可讓裕親王打消認子的念頭談何容易?
他連琉璃技術都拿出來了,可見他的決心有多大。
二人走在屋頂上,顧乘風突然看向顧嬌:「喂,我說,你真不考慮一下把那小傢伙送走嗎?」
那小傢伙簡直是個磨人精啊,要是他弟弟和那小傢伙一樣,他早瘋掉了!
顧嬌瞪了他一眼:「不想讓我把你從這兒踹下去,就給我閉嘴。」
顧承風幽怨地閉了嘴。
二人今晚的目的十分明確,那就是找到當年埋藏孩子屍骨的地方,看看屍骨在不在。
如果在,就證明小淨空不是裕親王夫婦的兒子。
二人來到皇家園林的圍牆外,顧嬌給顧承風使了個眼色。
進去啊。
顧承風捏緊了拳頭,為毛每次這種危險的事情都是他來干?
顧嬌是不會進去的,顧嬌沖他努努小嘴兒。
顧承風咬牙翻進了院牆。
皇家園林有重兵把守,裕親王的院子四周更是埋伏了不少梁國的暗衛高手,然而顧承風依舊憑藉過過硬的輕功、多年的經驗,混進了裕親王夫婦的寢院。
約莫兩刻鐘他才出來。
「如何?」顧嬌看向他。
顧承風抹了把額頭的汗:「在城南的東草坡。」
顧嬌高冷道:「帶路。」
顧承風無語地瞥了她一眼:「你就不問問我是怎麼查出來的?」
「不問。」
本想炫耀一把的顧承風:「……」
問不問他都說!
越不想聽他越要說!
「我呢去檢查了裕親王的鞋底,裕親王一定同我們一樣,要證明那孩子的身世,第一個得從當年埋骨的地方調查。我在裕親王和他的兩名親衛的鞋底下都發現了黃黏土與紅苔蘚。綠苔蘚你見得多,紅苔蘚卻很少見,除此外還有松針葉,符合這一地貌的只有城南的東草坡了。」
顧嬌:「哦。」
哦?
你難道就不為本公子的聰明驚艷一二?
馬草坡不算太遠,二人腿腳又快,半個多時辰便趕到了。
裕親王大概不希望有人找到這裡,臨走時特地毀去了現場的痕跡,但這還瞞不過顧嬌與顧承風的眼睛。
二人很快就找到了一絲蛛絲馬跡。
「應該在這附近。」
顧承風四下看著說。
一般來說,動過土的地面會與附近的地面顏色不一樣,很好分辨,但他們一眼望去,並沒看見任何差點。
忽然,顧嬌的眸光落在了一堆灌木叢上。
她走過去,將灌木叢扒開,露出裡頭的一塊大石頭來。
「把石頭搬開。」顧嬌說。
顧承風走過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將石頭搬開了。
石頭下面很明顯是新土,比附近的土壤顏色要深和濕潤。
顧嬌打著燈籠,從小背簍里拿出一把小鐵鍬扔給他:「挖。」
顧承風:他這是跑來做苦力了?
顧承風揮汗如雨地挖了一刻鐘,總算將一個小小的棺木挖了出來。
顧承風看著棺木,一蹦三跳地回到地面:「挖挖挖……挖出來了,你來!」
顧嬌斜睨他道:「你怕鬼?」
顧承風理直氣壯道:「誰說我怕鬼了?我只是累了!不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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