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洗了澡,又喝了碗薑湯暖身,這才讓受驚的情緒緩解。
墨書憤憤不平道。
「公子,今日孟郎君真的是太過分了!他怎麼能夠對公子您做出那種事,真是無恥之極,虧我往日還覺得他雖出身不足,但人品不錯,現在看來,真是瞎眼。」
「這件事決不能就此罷休,我回頭一定要告訴夫人,公子您再怎麼說也是縣令公子,就算名聲不好,也不能被人如此羞辱。」
「那孟家算個什麼東西,若非公子當年資助,現在還在鄉下吃糠咽菜呢,好好的正君變平妻,把公子您當什麼了!」
墨書真的是很生氣。
他家公子多好啊,接連被退親又不是公子的錯,結果外面的人全將罪責歸到他家公子身上。
那個孟宏山當年就是個窮獵戶,是他家公子心善,不願看見人才埋沒,借了對方銀子出門闖蕩,孟家才能翻身,過上如今奴僕伺候的富貴日子。
誰知竟是個忘恩負義的,什麼醉酒表妹,什麼逼不得已。
通通都是屁話。
無非就是孟家嫌公子名聲不好,又捨不得縣令府的權勢,這才搞出個表妹平妻,想壓他公子的身份,以後騎在他家公子頭上擺公婆的譜!
這種顯而易見的內宅把戲,他們見多了。
也就是孟宏山相信他家裡人,才被耍得團團轉,跳進這種溫柔鄉的陷阱里。
姜穀雨聞言,沒有反駁墨書的提議點頭,「好,等晚上母親赴宴回來,你便將此事告知母親吧。」
他也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聖人。
孟宏山背信棄義,想讓他正君變平妻丟臉就算了,竟還想強迫逼他下嫁,如此羞辱,不給孟家教訓,縣令府的顏面何存。
得到主子贊同,墨書高興又道,「公子,今日那位郎君,需要我去查一下嗎?」
「雖然那位郎君施恩不忘報,但今日若沒有對方,我們還不知道是何種遭遇,如此大恩,實難忘懷。」
理是這個理,但姜穀雨卻是搖頭。
「算了,我觀那位郎君不喜招惹麻煩,咱們還是別去打擾人家了,他有我的拜帖在,若有困難尋上門,咱們再還這份恩情不遲。」
報恩就得報在點子上,若人家不需要,你還非要送上門,那就不是報恩,是報仇了。
凡事講究個你情我願,單方面的付出,感動的只有自己。
說到這裡。
姜穀雨眉間不由生出一絲憂愁,「何況雙華苑的人,還盯著我,若知曉我與那位郎君走得近,怕是又要不安生」
雙華苑就是女主姜白露,在縣令府居住的院落。
姜穀雨是個聰慧之人,又從小見識後院的各種手段,這麼多年倒霉經歷,他要是還察覺不到半點貓膩,就真是白活了。
可惜,他雖猜到自己這些年的倒霉,很可能都是姜白露這個庶姐乾的,也一直謹慎防備。
但這個庶姐著實古怪得很,有一手料事如神的本領。
他每每出手還擊,都能被對方輕易化解,還經常吃暗虧。
以至於現在,他最好的選擇,就是按兵不動,等對方趕緊嫁人離府,才有好日子過
也不知他到底哪裡得罪這個庶姐了,竟然如此針對他。
提起女主姜白露。
墨書臉上就忍不住再次露出憤懣之色,他家公子會落到這般處境,都是二小姐那個面甜心苦的小人,在背後害的。
每每想起他都替公子委屈,可公子已經夠苦了,他不能再說那些喪氣話扎公子的心。
墨書只能努力安慰道。
「沒事的公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等二小姐嫁去了京城,到時候山高路遠,咱們不會再和她有來往了。」
「皇子後院哪裡是好呆的,就二小姐那性子,去了遲早出事,咱們就看她什麼時候遭報應。」
「嗯,我知道了。」
姜穀雨點頭笑了笑。
他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有嫡母嫡兄對他好,還有忠心的貼身小侍,婚事波折對他的影響,其實並沒有外人以為的那麼大。
他之所以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