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將他們兩人的對話盡收耳中,除了不可思議就是不可思議。
一直到對面兒有動靜傳來,應當是福叔要回來了,她這才急忙抽身離去。
輕手輕腳地回到屋子裡,關好門,何氏就翻了個身,看向了她,「怎麼樣?打探到什麼了嗎?」
柳茹急忙對著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在床榻的另一側躺下。
過了沒多久就聽到有腳步聲在她們門前停下,停了好一會兒才離開了。
柳茹這才將說道:「何小姐,明日無論出什麼事兒你都別怕,該怎樣就怎樣,有我在的。」
何氏本來還不是多驚慌,聽了她這話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整整一宿都沒睡著覺。
這個男人的視線在她們兩人的身上以及臉上看了又看,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到底還是答應了下來。
「行吧,你們隨我進來!」
柳茹和何氏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柳茹微微點了下頭,兩人才跟著這人進了他們院子。
遠處盯著她們的人,見著她們兩人成功進去了,也暫時放下心來,派了個人去跟王啟英稟報。
柳茹和何氏二人進了院子之後,那個男人才同她們講:「我們這裡是個倉庫,本就是放貨物的地方,條件跟京城裡頭自然是不能比的,你們倆先湊合住吧!下個月有船要去揚州,到時候你們再跟著回去。」
何氏應了下來,並同他道了聲謝。
男人又接著說道:「我是此處的管事,你們叫我福叔就行。」
何氏又叫了一聲福叔,福叔才領著她們來到了住處。
兩人住了一間很小很小的屋子,要是擱從前何氏定然是不願意的。
但如今的何氏已經在大牢裡住了半年之久,這裡的條件雖然差一些,但是比起牢房卻是要好太多了。
她將包裹放在了床上,才對著柳茹問道:「咱們已經進來了,接下來要做什麼?」
柳茹卻道:「剩下的事兒你都不用管,就在屋子裡待著,沒事兒別出去,其他的我來。」
就在她們兩人商議著的時候,福叔那邊兒也在同人說話。
一個幫工對著福叔好奇的問道:「福叔,你怎的讓她們兩人住進來了?老爺說過了,咱們這兒不能讓人隨意進出。」
福叔瞪了他一眼,「老子的事兒你都敢管了?」
幫工訕訕一笑,急忙擺了擺手,「不敢不敢,就是想著提醒您一句,省得後頭被老爺知道了。」
福叔這才說道:「我留下她們兩個也是有用意的,這事兒你少管,忙你的就是。」
等外頭月亮升起來的時候的,福叔才又出了門。
他來到自家院牆邊兒上輕輕敲了三下,對面兒又回應了三下,他這才搬了個梯子爬了過去。
那邊兒自有人接應他,扶著他從梯子上下來,才問道:「福叔,你怎的過來了?可是外頭又有什麼風聲了?」
福叔笑了笑,解釋道:「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今兒我們那邊兒來了兩個女子。」
這人笑了起來,「女子?咱們這兒還缺女人?福叔您可是想女人了?兄弟給你安排兩個去。」
福叔笑著擺了擺手,「不了不了,年紀大了,吃不消啊!」
這人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福叔謙虛了!」
福叔呵呵笑著,理了理鬍鬚,才又接著說道:「今兒來找你是想說,那兩個女人也是揚州人,生的很是漂亮,身段兒又好,聽著說話的調調就知道是讀書人。這種大家閨秀,不比咱們後天養起來的好?」
這人一聽也來了精神,「不是大家閨秀麼?怎的跑到咱們這兒來了?」
福叔解釋道:「她們是何家人,來京城投奔親戚的,卻沒想到親戚家出事兒了,兩人沒了去處,就找上了我們,想著坐我們的船回揚州去。」
這人仔細思索了片刻,才說道:「何家?是不是那個將自家大小姐給洛陽王世子當妾室的何家?」
福叔搖了搖頭,「我沒細細問過,但揚州有名的何家不就只有那一個嗎?」
這人點了點頭,說道:「想來應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