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作婢侍,孫媳倘若仍然疑神疑鬼的,如二嬸所說,霸著大爺連外書房都不讓去,豈不就是妒悍?再者說,二嬸言語裡,字字均為妻悍夫辱,無非假借『眾人羨慕』的話來掩飾真意。祖母,孫媳還記得內訓,更何況又有費嬤嬤時常提醒,『將夫比天,其義匪輕』的話是萬不敢忘,更不敢記而不守的,二嬸分明就是指責孫媳悍妒,若今日孫媳不行申辯,豈不便是認了罪犯七出?!」
彭夫人於是也急了,「嘩啦」一下撕下笑臉皮,獠牙和毒舌齊飛:「你要不是妒悍,為何還不勸諫庭哥兒去外書房,庭哥兒早前為了備考,可一直就在外院,無非是看著新歲佳節,才從外院搬回,想的是好生陪著老太太過這年節盡他當孫輩的孝心,但如今隔正月十五過去多久了?費嬤嬤都提醒了不少次吧,你卻置若罔聞!」
「祖母,這下您總知道了孫媳所言不虛吧,二嬸哪裡只是調侃打趣的話,就是拐著彎的要治孫媳的罪呢!」
彭夫人險些厥倒:又上當了!
就聽春歸連氣都不喘一口,水潑不進往下說:「正月十六那日孫媳便勸了大爺,但大爺說如今天氣冷,倒是在是斥園裡的暖閣里讀書更舒適,且原本已經把日用搬進內庭,想的也是日後看望祖母更方便些,大爺還說此時到底不比從前了,既然已經娶妻成婚,常常宿在外院也不符合情理,又說無論是老爺,還是幾位叔父,成了親都是居宿在內庭,大爺也不能破例。」
這話說完春歸其實已經口乾了,但她難得勤快,乾脆再接再勵:「祖母!孫媳深知『是非休習,長短休爭』之條,並不是要和二嬸爭勝論負,只妒悍之罪實不敢當,還望祖母主持公允。」
第184章 夫綱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