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恰恰說明了,他之前教授的那些心得體悟,全是對的呀,是顧文君幫了我們!」
「什麼?」一個考生倒抽氣,「那我之前還去鬧事抗議,豈不是忘恩負義辜負了顧文君公子。」
「這……我也在文君公子的門前鬧了許久。」
「是我們負了顧公子!」
一張張臉上都浮現出愧色。
之前鬧得越激烈罵得越兇狠的,這時候越是羞愧難當,無顏見人。他們得到了顧文君的指點,還反過來去叱責質問,確實沒有道理。
就算真的考差了,又怎麼能責怪「老師」呢。
何況他們還考得更好了!
說到底,還是怒意上頭的時候,一被挑撥,便受了牽引,隨大流行動做事,聽之任之了。
眼看昨天還堵在門前謾罵噴髒的書生們一個個低下頭去,哪怕阿武訓練有素,這時候也忍不住抱胸冷哼。
「是我家少爺教了你們,你們聽了,那就算你們半個老師,結果你們就這麼對待自己的『半師』,虧你們還是讀書人呢,!」
一眾書生啞口無言。
有臉皮薄的直接紅了臉,恨不得鑽進地底下。要是顧文君在這裡,大概當場就有人要向顧文君下跪,負荊請罪了。
只可惜,少爺不在,錯過了這場好戲。
阿武看他們低頭認錯的模樣,總算滿意。可是顧瑾卻發了瘋,他終於還是看到了榜上的名字。
真是「顧文君」,不是「顧瑾」!
那「顧瑾」的名字在哪裡呢?
第一沒有,前十名沒有,前三十名也沒有,從榜首一直數到最後一名,依然還是沒有!
這榜上,根本就沒有「顧瑾」這個名字!
他直接落榜了!
「不,絕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是你們貼錯榜了!」顧瑾眼睛猩紅一片,他也顧不得柳柳了,徑直撲到了榜前,甚至伸手要想去撕榜。
從第一到落榜,這般大起大落,顧瑾怎麼可能受得了,他幾乎發瘋,連撕扯會榜的舉動都做得出來。
那些張榜的差役們怎麼會讓顧瑾胡來,兩下就按住顧瑾,一把將他推了出去,口中叱道。
「會試成績已出,就是如此,這可是萬大人親自核驗過的,絕無紕漏。再要胡言亂語,就把你抓了!」
顧瑾「啪」的一聲倒在地面上,摔痛地嘶嘶抽氣,梳理好的髮絲都亂了。但眾人只是逃也似的躲避開,生怕沾染到他。
只有柳柳扭著腰來扶他,嘴裡呼著:「瑾公子!」
那些差役們瞪著,顧瑾嚇得往柳柳懷裡一縮,他不敢再犯,可是嘴上還一直重複念叨著「不可能」。
柳柳眼中暗光一閃,抱緊了他。
「呀,別說第一名了,這個顧瑾根本不在榜上啊,他名落孫山了!」很快就有人發現了情況。
其他書生不僅不同情,反倒怒目而視:「呸!活該,就是顧瑾這小人一個勁兒地挑撥我們去非議文君公子,現在是他得到了報應!」
「文君公子考得這般好,恰恰驗證了他教授的那些都是正確的。所以那些不聽文君公子話的,自然考砸了!」
有人冷笑:「這顧瑾還說文君公子是顧家不要的棄子呢,我看吶,他這嫡子身份才是丟盡了顧家的臉!」
受了一次挑撥,這些人可再也不會動搖了。
已經成了顧文君的鐵桿追隨者。
他們有多愧對顧文君,就有多厭惡顧瑾,脾氣壞一些的瞪目怒睜,就差對顧瑾這廝動手了。
顧瑾被嚇到,緊緊抱住柳柳,仿佛那溫暖的胸脯里是唯一的安慰,一親密起來便不肯撒手。
這還惹來幾聲嗤笑:「這麼大了還斷不了女人的奶呢!」
「真是宵小鼠輩!」
這臊得顧瑾越發靠進柳柳懷裡,似乎被擋住了臉,就不用出來面對這羞辱的情形一樣。
然而兩聲愕詫至極的驚呼卻平地炸起。
「瑾兒!你在做什麼!」
「你抱著的這個女人是……瑾兒,你怎麼會和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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