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們臉色難看道:「顧瑜已經不是我們京城學坊的學生了,莫要再提她!」
「之前確實是顧瑜搬弄是非,敗壞學坊聲名。但是我們已經加強管教其餘學子,勒令他們守口如瓶,遵義守信。
沒了害群之馬,今後京城學坊不會再有這種糟糕的風氣……」
「我們已經寫信給了顧家。何況我們不僅幫顧瑜去求文山書院的首席,還給顧瑜找了安身的住所,是仁至義盡了!
此後,京城學坊與她,再無關係!」
京城學坊把這些時日來丟臉吃虧的陣仗全算在了顧瑜的頭上,極為不滿。在一眾師長的眼裡,要不是顧瑜折騰這樁事,又怎麼會有後來種種?
連受驚請假的學子們都回來了,顧家卻還遲遲沒個信兒,那京城學坊也不可能讓顧瑜一直賴在這不走,想盡了辦法把人送出去。
齊捕頭沒轍,又輾轉找到郊外的院子。
到了地方,他人都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一通亂七八糟的摔東西聲響,還伴隨著喑啞的咒罵。
「他們竟然把我趕了出去,那群畜生,狗眼看人低。咳。將來,我可是要給陛下做寵妃的,他們這樣得罪我,遲早會後悔的!
我一定會讓他們好看!」
那女聲音時高時低,夾雜著一點輕微的咳嗽。
齊成發邁步進去才看清裡面的景象,驚愕地往後退了退。這院落位置偏遠,但勝在空間大,東西樣樣齊全,也不算苛待。
可是顧瑜卻弄得一團亂。
她從小就是被人伺候長大的,一旦離開婢女下人,就完全不懂料理生活起居。就算手裡有錢,也不會用,更何況現在還不剩下幾個錢。
這病是好了差不多,人卻快埋汰沒了。
一個消瘦的人影陷在椅子裡,她連頭髮都沒有梳理好,一半紮成髻,一半垂下來,亂糟糟的也不知道幾日沒有沐洗,顯出一種油膩的擰巴。
加上她怒氣沖沖,五官張開,眼神發癲,嘴唇乾裂,再好的相貌也會襯得醜陋粗鄙。更何況周圍一片狼藉,還隱隱有一種許久沒有清理打掃產生的古怪的氣味,簡直讓人作嘔。
齊捕頭連連後退,還是忍不住捂了口鼻。
也不知道是不是婢女嚇跑了,總之屋子裡頭只剩下顧瑜一個。
齊成發不敢相信地問:「你……是顧瑜?」
顧瑜看見他穿著差役官服,反而臉色一亮,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是,我是顧瑜,你是京官吧?
大人,是不是陛下讓你帶我進宮?」
齊成發是真愣住了:「你什麼意思?」
「外面都說了,陛下是因為關心我的病,才去了京城學坊的!陛下知道我,陛下在乎我!」
顧瑜說起陛下,眼眸含春,俏臉緋紅,只可惜這扮相髒亂,不僅沒有美感,反而顯得小丑作態。
說著,顧瑜又咬牙切齒,恨恨道:「陛下明明是想來見我的!偏偏那群人把我攔在屋子裡,什麼都不告訴我,只管自己去前頭掙臉面。
尤其是那顧文君!
他倒是打著給我治病的幌子又得到了賞賜,卻連一個面也沒讓我和陛下見到,當真歹毒!」
顧瑜說到激動處還攥緊手,「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樣!什麼好處都讓顧文君占去了,我呢?那些明明應該是我的!」
顧文君可是齊成發背後的主子。他哪能讓顧瑜繼續詆毀,直接呵斥打斷。
「住口!」
齊捕頭道:「顧瑜,你之前到處散播公主殿下的謠言,詆毀皇室名譽,現在還不知謹言慎行,宮裡已經下令嚴懲鬧事者。
本捕頭就是按令來捉拿你是問,你可知罪!」
「什麼?」顧瑜明亮的神色一僵,倏地變得灰白,「不,不可能的,陛下明明知道我病了……」
她過於錯愕,腳一軟,踩到自己之前摔碎的東西。
那尖銳刺進她的鞋,頓時便流出血。
「啊啊——!」顧瑜大叫起來,痛不欲生,卻被齊捕頭誤以為是想反抗,直接壓住胳膊捉了起來。
「痛啊,放開我!要是陛下知道你這
第437章 捉拿顧瑜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