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多,確實很容易做出成績,但這個時候也是最危險的,很容易變得心高氣傲,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將年輕的種種缺點都暴露出來。張儀銘他自己當年就是這樣,很多人在年輕的時候都很出色,然後就會犯錯誤,包飛揚也不見得就會例外。
正是基於這樣兩點的考慮,張儀銘並沒有馬上接受包飛揚的邀請,甚至表現得比較抗拒。
包飛揚擺了擺手,示意何偉軍不要再說:「張先生不了解海州船舶工業集團的情況,心裡有疑慮也是很正常的。」
這時候,有人走過來找張儀銘,向他詢問一些材料的情況。張儀銘向包飛揚和何偉軍打了個招呼,然後離開去幫那個人找材料。
何偉軍轉頭看了看包飛揚:「飛揚啊,這個人好像挺難搞的,你打算怎麼辦?」
包飛揚笑了笑:「早有預料,畢竟我們海州的造船工業剛剛開始起步,對張儀銘這種見過世面的人來說,實在是不值得一提啊!」
「話也不能夠這樣說。」何偉軍搖了搖頭道:「就算張儀銘見過世面,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他現在就是個資料員,有什麼好得意的?」
何偉軍說道:「海州以前的船舶工業是不怎麼樣,現在也才剛剛起步,可是就連我也知道要有長遠的目光,我看海州船舶以後一定會發展得很好,現在加入,正是發揮才華的最好機會,他怎麼就不明白呢?」
「那是因為他還沒有軍哥你了解我,所以對我沒有信心。」包飛揚說道。
何偉軍湊過來說道:「怎麼,飛揚你看起來好像並沒有感到沮喪嘛?也是,他連這點眼光都沒有,能有什麼水平,不來就不來吧,咱還用擔心找不到人?」
「要不,咱現在就離開?」何偉軍說道:「哥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放鬆放鬆?」
包飛揚搖了搖頭:「不急,做事情總不能夠半途而廢,等張先生回來,我們再說說看。」
何偉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他看來張儀銘的態度已經非常明確了,包飛揚就是再解釋也沒有什麼用。
張儀銘離開了十幾分鐘,他回來的時候,手上還拿著一疊資料:「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
看到包飛揚與何偉軍還在,張儀銘不禁有些意外,連忙笑著打了個招呼。
包飛揚看了看張儀銘放到桌上的材料,突然問道:「張先生在研究船用特種複合材料?」
張儀銘看了看手邊的材料,點頭說道:「是啊,包先生既然從事這個行業,應該也知道材料在船舶製造中的重要性,其實我們很多船舶設計都沒有問題,關鍵是材料和加工不過關,尤其是推進系統這一塊。」
包飛揚點了點頭:「不錯,材料非常重要,沒有材料,就好像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而我們海州船舶的優勢,恰恰就在材料方面。」
張儀銘不由眨了眨眼睛,他剛剛也就是隨便一說,他並不認為包飛揚這樣的政工幹部對船舶產業尤其是船舶的製造能有多少認識。包飛揚的附和在他看來只是裝模作樣。
包飛揚繼續說道:「張先生,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們海州船舶在材料方面花了很大的功夫,並且擁有不少的獨到之處。」
張儀銘差點笑起來,國內的船舶工業整體上還比較落後,而其中材料又是最大的短板。包飛揚竟然說還海州船舶在這方面有獨到之處,這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外行。
「怎麼,張先生不相信?」包飛揚將張儀銘的表情看在眼裡,不由笑著問道。
張儀銘看了包飛揚一眼:「確實,某種程度上來說,材料問題已經成為國內包括船舶製造在內的工業領域最大的短板,材料的研究和開發,需要巨額的投資和非常系統的研究,恕我直言,海州船舶似乎還沒有這方面的實力,國內擁有這種實力的企業也沒有幾個。」
包飛揚突然笑了笑:「張先生,要不我們打個賭,如果我告訴你海州船舶在材料方面確實有獨到的地方——這個我說了不算,全由張先生你來判斷——如果你認為我說的東西確實可以說明海州船舶在材料方面的實力,那麼張先生你就跟我去海州一趟,如果張先生你覺得我說的東西根本沒有價值,也就是說並非有什麼獨到之處,那麼我們就不再麻煩你了,馬上就走,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