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走了出去,夏荻在他身後探出個小腦袋,門外還真是李叔,手裡拿著一根鐵棍,正在樓道里轉悠著呢。
「李叔,您怎麼在這裡?」
「小恆啊,我不是擔心你們嘛,」李叔放下鐵棍,小聲說道,「你們今晚就安心睡,兩頭樓梯口,我叫了兩個住對面樓上的工友過來看著,保證過不來外人。」
張恆心中感激,從口袋掏出來一張50的鈔票,塞到他口袋裡,「李叔,您一個人的話我就不會給錢,可不是還有兩個大叔嘛,就勞駕你天亮後請他們吃頓好的,喝頓小酒,再買幾包煙。」
「行!我收下了,保證請他們大吃一頓。你們早點睡吧,早上還要去存錢呢。」李叔笑呵呵拍拍口袋,扛起鐵棍繼續巡邏。
「那就睡吧。」張恆關上門,拉著夏荻回到臥室。
「李叔真好!」夏荻躺在地鋪上,感慨道。
「那是,幸虧我及時醒來,否則還不是便宜了他家那死胖子。」張恆暗道,嘴上卻說,「賺了錢,我會給李叔送個大禮。」
「你真的能賺錢嗎?可不能給虧了啊!李叔的錢可是李嬸用命換來的,何嬸的錢也是何姐姐偷偷積攢下來的,還有隔壁樓那個吳嬸,到時候可要追殺你兩條街的。」夏荻還是不敢確信。
「真的能!快睡吧,明天你要上班的。」張恆勸慰道。
天還未亮,一夜沒有睡好的夏荻就起了床,叫醒還在美夢中的張恆,兩人吃過早飯,在李叔和兩位工友的保護下,拎著牛仔包走下樓梯。
黑色捷豹已經停在樓梯口,今天換了一身粉色運動裝的諾頓夫人,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下來。
「你這麼早就來了,我還想去報攤等你呢。」張恆訝異道。
「你現在可是重點保護對象,我也得盡心啊。」諾頓夫人看了三個「武裝保安」一眼,笑眯眯打量著他和夏荻,「小荻越來越美麗了。」
「早上好,夫人。」夏荻略微低下頭。
「好了,我們先去銀行吧。」她打開後門,張恆把包扔在後座,「小荻,我送你去洗衣廠?」
「謝謝夫人,不用了,我走幾步就到,辛苦你們。」夏荻說完,快步走遠。
「李叔,你們去吃早飯吧,辛苦幾位大叔,下次我再好好請客。」
李叔三人笑著擺擺手,把鐵棍藏到樓梯後面,也朝外面走去。
「小荻最近是怎麼了?」張恆一坐上車,諾頓夫人就問道。
「她不是挺好的。」張恆裝聾作啞。
「算了,你也不會說實話的。」諾頓夫人冷哼一聲,一腳油門,捷豹咆哮著沖了出去。
還是在上次停留過的連德道上,捷豹再次停了下來。
「說吧,你到底在發什麼瘋?」諾頓夫人放好手剎,目光詢問地看著張恆。
「你知道最近的股市行情嗎?」張恆淡淡道。
「知道啊,這兩年不是一直在瘋漲嗎?」諾頓夫人脫口而出,忽然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你不會也想去炒股吧?我告訴你,絕對不行,你什麼都不懂,那簡直就是賭博,而且是賭最沒有技術含量的篩子!」
「為什麼我不行呢?」張恆臉上浮現奇異的笑容,「你可別忘了,我可是神跡,再說,最近我研究了很多股票的走勢,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諾頓夫人靜靜看著他,好半天,她臉垮了下來,捂著額頭,「噢,我的主啊,饒恕這個迷途的羔羊吧。」
張恆搖頭苦笑,諾頓夫人很快恢復正常:「說吧,你集資到多少錢?」
「893500元。」
「果然,窮人對金錢的欲望最為強烈。」冷冷說了句,諾頓夫人發動汽車。
藍田的渣打銀行內,擁有父母死亡證明和諾頓夫人的書面見證,14歲的張恆很快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合法賬戶,並將所有錢存入其中。
「你為何要這麼做?」回到車上,拿著那張數字為一百萬港幣的活期存單,張恆不解地問道。
「有錢賺,我為何不投資?」諾頓夫人狡黠一笑,「3個月,20,一分都不能少,那可是我的私房錢!」
「中午我過來時,會詳細核查你的『功課』,不要以為我的面子是那麼好借的,我的錢是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