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秦風從深深的水潭之中浮了上來,腦袋衝出水面,正好看到鄧朴一邊吐著血一邊向後倒飛而出,而郭九齡便猶如一隻煮紅的大蝦一般,正在後面追擊。看到郭九齡的現狀,秦風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因為對方身體表皮之上的紅色,是細密的滲出來的鮮血。
「走!」鄧朴一聲悽厲的大叫,手掌在身旁的大樹樹杆之上一按,像離弦之箭一般倒飛而去,聽到鄧朴的命令,跟隨他而來的秦人立即也是轉身便跑。
鄧朴不是沒有一戰之力,但他與郭九齡可不一樣,郭九齡是豁出性命不要了,鄧朴可有著大好的前程,犯不著與一個垂死掙扎的人拼命,暫時避開對手的鋒芒,稍後再來收拾這些該死的傢伙,郭九齡撐不了多久的。
秦人來得快,退得也極快,等到秦風濕淋淋的從水潭之中爬起來的時候,現場還活著的秦人已經走得無影無蹤。
從水潭之中爬起來的第一件事,秦風便是從懷裡掏出舒暢專門給他煉製的藥,丟了一顆進嘴裡,咽了下去,一股清涼之意瞬間遊走全身,沸騰的內息緩緩平息了下去,提著刀,秦風走向昭華公主。
戰鬥時間很短,但卻極其慘烈,昭華公主身邊的侍衛只剩下了兩個,而對面,秦人也倒下了五人,一命換一命。打架從來都是狠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些楚人侍衛現在的確都是不要命了,如果丟了公主,等待他們的恐怕是抄家滅族,菜市口集體處斬的命運。
「殿下!」秦風將刀丟在地上,向昭華公主施了一禮。
「秦校尉,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看到突然出現在此的秦風,昭華公主驚訝地叫了起來。
「這話,可就說來長了。」秦風嘆了一口氣。
煮紅的大蝦郭九齡步履有些蹣跚地走了過來,此時他已經披上了一名侍衛給他的一件披風,「秦風,今天可是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凌空一擊,剛剛我就會被鄧朴擊敗。」
「郭老,你,你還好吧?」秦風突然覺得自己這一句問得真是多餘,郭九齡的現狀,怎麼也談不上好。
郭九齡搖搖頭,「鄧朴不會放棄的,他們是一定要拿出公主殿下的,他不過是受了一些內傷,很快就會再追上來的,那時我們可就無力抵抗了。」
秦風點點頭,「郭老,我這裡有些傷藥,你先服一顆吧!」從懷裡掏出舒暢給他的療傷藥,遞了一枚給郭九齡。
「我這可不是傷藥能解決的問題。」郭九齡苦笑了一聲,不過也不想拂了秦風的好意,接過藥丸,丟嘴了嘴裡,嚼巴嚼巴吞了下去。「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聽著與昭華公主同樣的問題,秦風道:「我們敢死營奉命作為誘餌出擊,可是我們卻甚麼也沒有碰到,我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在一次獨自突前打探情況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叫卞正的傢伙,兩個人打了一場,我把他收拾了,從他的嘴裡,我知道了這次大戰的一些情況。」
「卞正?」郭九齡驚詫地叫了起來。
「怎麼,郭老知道這個人?」秦風問道。
「當然知道,這個人是西秦世家卞門的正牌子嫡系子弟,也是卞門之中這一代年青人之中聲望極隆的一個人,在我們內衛的檔案之上都有記載的,今年不過二十出頭,但已經突破了七級,是我們重點關注的對象,因為他是極有可能在四十歲的時候,便成為一個九級大高手的。你殺了他?」郭九齡有些震驚地看著秦風。
秦風有些赫然地道:「沒那麼厲害吧?殺他好像也不怎麼費勁兒?」
聽到秦風這有些忸忸咧咧的話,郭九齡,昭華公主還有剩下的二個侍衛都是無語地看著眼前這個傢伙。他們實在有些不明白,按照現在通行的標準,秦風也就是一個五級接近六級的傢伙,武功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只不過就是一股狠勁兒讓人發麻,但在單人對決之中幹掉一個七級高手,怎麼說都有些童話的意思。
「我讓敢死營返回井徑關了,通知井徑關所有人都撤回安陽城去,秦軍大部正在大舉突擊,打頭陣的可是西秦的雷霆軍,井徑關怎麼也是守不住了,安陽城能不能守住都成問題,但多一個人總是多一分力量。我自己便向著這邊趕來,希望能出上一把力,在半路之上又遇到了幾個秦人的巡邏者,他們也是在搜索你們,我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