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尼特斯再一次投入了兵力,他的身邊,只留下了一千名最後的預備兵,剩下的四千人,全部投入到了正面的作戰之中。他並不擔心自己的兩翼,由明軍李小丫率領的騎兵營此時正游戈在戰場的兩側,齊國騎兵如果出城,自然有他們應付。
臨城攏共也只有五千兵,在城下堡壘群中作戰的不過兩千人而已,貝尼特斯的兩千重兵再一次投入之後,立刻便占到了壓倒性的優勢。
一個接一個的碉堡被攻克,一股烤肉的香味在戰場之上隨風飄蕩著。
臨城之上,僅有的兩門火炮終於開火了。
張天愛為了防止這兩門火炮被明軍摧毀,與那些堡壘一樣,在上面加了一個鋼筋水泥的蓋子,笨重的火炮無法移動,射角非常有限,西軍在火炮聲響起的時候,稍稍地遲滯了一下,立即便繞開了被火炮覆蓋的地點,繼續向前推進。而城頭之上的火炮,想要換個射角,那就難了。
倒是城下明軍的火炮,盡數都裝著輪子,作戰之時,這些輪子被一個機括升起,需要移動的時候,輪子放下來,數名士兵推著便能飛跑。
此刻,明軍炮兵們正在向前移動,貝尼特斯與他的最後一千預備隊隨著炮隊向前移動著。抵達了射程之後,二十門火炮立刻便向臨城城頭猛烈開火,頃刻之間,城牆之上便被籠罩在炮火之中。
側翼傳來了蹄聲陣陣,城內的騎兵從另一側出城,但看著遠處游戈的明軍大隊騎兵,終是不敢上前,猶豫了一陣子之後,居然撥轉馬頭,跑了。
張天愛站在城頭之上,眼睜睜地看著敵人好整以遐地一個個地拔除著他的碉堡群,城外的士兵已經陷入了鏖戰,他卻已經無能為力,靠近城牆的那些堡壘的士兵,他已經撤回到了城內,但更遠處的,卻只能看著他們自生自滅了。城門一閉,基本上就宣布了他們的死刑。
「打旗號給下面的人,他們可以向明軍投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張天愛沉痛的低下了頭。
城下的齊人沒有投降。
這些軍隊中的骨幹力量,都來自於當年齊國威震天下的龍鑲軍,鑲刻在他們骨子裡的驕傲,使得他們即便面臨絕境,仍然奮勇作戰。
清理這些殘餘的齊軍很是費了貝尼特斯一番功夫,那些深埋在地下的暗堡之中,隱藏了不少的敵人,而縱橫交錯連通這些堡壘的壕溝,更是讓戰鬥變得極其複雜。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之下,貝尼特斯可捨不得再用他僅剩不多的猛火油了。
戰況就完全變成了肉搏戰。
直到夜色降臨的時候,戰場之上終於沉寂了下來。只餘下一堆堆還沒有燒盡的殘火在黑暗之中幽幽地燃燒著,一隊隊的西軍士兵在戰場之上游戈著,尋找著戰死的袍澤的遺體或者一些受傷卻又幸運地活下來的戰友,至於碰到了還有一口氣的敵人,當然便是利落地一刀下去,給對方一個痛快。
當貝尼特斯的部下退回去的時候,王筠的撫遠營兩個尉旋即開了進來,那些建造的極其堅固的堡壘立即便成為了他們駐紮的所在,堡頂之上,被架起了火炮,強弩,瞄準了城頭,堡內稍微清掃一下,便可以讓士兵們在寒冷的冬夜之中有個溫暖的地方避風。
至於那些壕溝,被迅速地填平,齊人的屍體,以及那些沒有了利用價值而被從內部炸毀的碉堡殘渣,便成了最好的填充料。
最大的一個碉堡之內,撫遠營的兩位校尉章晃晃與覃野豬兩人正在復盤著白天的戰事。地上有序地擺放著一個個的頭盔,模仿著齊軍的堡壘群。
「看起來好像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啊!」覃晃晃琢磨了片刻,搖頭道:「換作是我,也只能按著貝尼特斯的打法來。只不過他用猛火油,我就只能用手雷了,不過看起來在這樣密閉的環境之中,他的猛火油比我們的手雷效果要更好啊!」
覃野豬點了點頭:「我也沒有什麼別的好辦法,這種龜殼還真不好對付。對了,樊大鬍子寫來的信里,說到了這種猛火油,他可是吃了大虧的。對付這種猛火油,至今也還沒有找到更好的辦法。」
「怕什麼,這些西軍不是我們的友軍嗎?」章晃晃不以為然。
覃野豬哼了一聲:「你怎麼就認為齊人會沒有呢?過去齊人沒有弩機,沒有霹靂火,現在他們有了,過去他們都不知道火藥火炮是什麼東西,但現
1975: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