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無論成功與否,當他們向著明軍戰船衝過去的時候,便已經註定了他們無去無回。
徐俊生卻在笑著。
「你,你怎麼還笑得出來?」丁聲明不滿地道。
徐俊生呵呵一笑,「丁郡守,你以為那幾個是什麼好人嗎?他們都是軍中貪墨了士卒軍餉的一些東西,我給了他們兩條路,一條是向明人發起衝鋒,戰死了,我不再計較他們的貪瀆,也不再追索他們的家人,另一條嘛,嘿嘿!」
聽了這話,丁聲明頓時像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有些哀怨地看著徐俊生,先前那一點壯懷激烈的感覺頓時被破壞得蕩然無存。
「攻擊無果而終,有什麼可笑的?」他惱怒地道。
「不,恰恰相反,這次進攻是卓有成效的。」徐俊生滿意地道:「他至少向我們提供了一個可行的攻擊手段。也讓我們有了一些反制敵人戰船的方法,一兩艘他們能對付,十艘八艘甚至更多呢?他們只帶了一艘船,要是他們來得船更多,我們攻擊的目標也就更多了。丁郡守,我們甚至可以在白天藏匿起來,然後在晚上順著紅河一路向下,去螃蟹灣那裡去試一試,還可以出海去試試找找他們的戰艦,只要有那麼一兩艘沉功了,便是收穫,你說是不是?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我就不信,他們還無懈可擊了。」
「那有這許多人願意慷然赴死?」丁聲明壓低了聲音道。
徐俊生笑道:「犯了死罪的人可還真是不少,這些人嘛,是可以與他們商量著交換交換條件的,另外,丁郡守,咱們的大軍之中,也並不乏敢於慷慨赴死的好漢,就比如祝若凡,你讓他去,他保管毫無二話地就駕舟前往。」
「祝若凡是我們的大將,怎麼能讓他去做這種事?」丁聲明驚道。
「我就是打個比方而已!」徐俊生大笑。「接下來,我們可以多多地做這些小舟,成本不大,效果,卻有可能極好的。」
「火藥,只怕是不夠。」丁聲明道。「我們總要為火炮留下足夠的火藥。」
「我來想辦法弄到更多的火藥。」徐俊生想了想道,「只能向皇帝陛下求援了,以紅河流域的重要性,我相信陛下一定會滿足我們的要求的。」
「也只能如此了。」丁聲明道。
「辦法總比困難多,不管明人有什麼利器,我們一定會想也對付他們的法子的。」徐俊生揮了揮拳頭,用力地道。
丁聲明苦笑了一聲,指了指天上,「那飛在天上的怎麼辦?天氣一好,只怕他們就又要來了。」
徐俊生道:「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把這麼大的東西弄到天上去的,還能裝上如此多的人和那麼多的炸彈,但我清楚,關鍵就是氣囊。只要破壞了那個巨大的氣囊,他們就肯定會掉下來。」
「我們怎麼才能打得著他們呢?」丁聲明問道。
「丁郡守玩過孔明燈嗎?」徐俊生問道。
「那怎麼能對飛艇形成威脅?」丁聲明不解。
「只要我們能將孔明燈做得足夠大,上面能夠裝上一台弩機或者一台床弩就夠了。」徐俊生道:「只要足夠多,一輪攢射下來,不怕打不落他們。」
丁聲明沉默了片刻,「與那些小舟一樣,這一去,便是有去無回,不管是不是被敵人打下來,孔明燈飛到最後,終究會掉下來的。」
「與其被動挨打,不如拼死一搏。」徐俊生垂下了頭,「這便是我們在軍械之利上不如對方的結果,除了拿人命填,我們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只要能用人命填能將這個差距拉回來,那就算是好的了。怕就怕,就算我們敢於犧牲,勇於犧牲,仍然拉不平這個差距啊!」
萊州的兩個大員,此刻都沉默了下來。
在萊州的後勤大營之中,夜以繼日的開始製作這樣的獨木小舟以及碩大無比的孔明燈的時候,在螃蟹灣,宿遷與關震等一眾人也正在觀察著紅-001帶回來的這種自殺性攻擊武器。
「是個威脅。」宿遷肯定地道。「港口以及船廠都要小心一些了,有可能成為敵人的襲擊目標。」
「用水泥船在夜晚封鎖河道,只留下一道出口。」關震道。「白天再撤出來,我倒想看看,他們能有多少這樣的攻擊手段來消耗?」
「封鎖住河道,不讓他們下海去威脅到
2006:並不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