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尉!久違了!」楊義笑咪咪地抱拳行了一禮,「想單獨請你喝一頓酒可真不容易,我在這城中太扎眼了,只好請了辛大人去邀請你,來來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京城來的辛漸離辛大人,他是在二殿下跟前做事的人。」
「你請我喝酒?」剪刀冷冷地看著楊義,他對此人可沒有什麼好感,在他的映象之中,此人貪財,好色,怕死,雖然身為軍人,但渾身上下卻沒有一點軍人的模樣,說句實在話,此人實在是軍人之恥。
「對對對,來,段副尉,別杵在門上了,坐,坐。」楊義大笑著道。
剪刀大步走了過去,大馬金刀的坐下,「你請我喝什麼酒,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麼可談的。」
「人生有許多意相不到,也許從不認識的陌生人,會因為一件事而成為盟友,而朝夕相處的戰友,卻會在某一個時間點上變成生死相對的仇敵,人生充滿了意外,段副尉,圓融才是處世之道,稜角太過於鋒利,不但傷人,也會傷己。」楊義嗬嗬笑著。
「段暄,你本是秋水城中的一個小商人,但因為妻子被辱而殺人犯罪,現在在秋水城,你還是有一個斷了雙腿的父親和一個瞎了眼的老娘,對不對?」坐在上首的辛漸離轉動著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剪刀。「瞧瞧,這便是我們內衛辦事的效率,三天時間,我們便將你查得清清楚。現在,正有一隊內衛趕往秋水城。」
剪刀霍地站了起來,臉上變色,「你們想幹什麼?我如果犯了什麼事,你們儘管衝著我來好了,我爹娘只不過是殘廢在家,孤獨度日的兩位老人而已。」
辛漸離豎起一根手指,擺了擺:「段副尉,不要這麼衝動嘛!你怎麼知道我們派人去秋水城,就是要去對付你父母的呢?說句實話,要對付你父母,還需要我們內衛去人麼?派人傳個話,你就要披麻戴孝了。」
剪刀瞪視著對方,緩緩地坐下,「你們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那個姦污了你妻子的傢伙雖然被你殺了,但他們的家族在秋水城卻根基頗深,你父殘母瞎,都是他們的傑作吧,你要不是運氣好,剛好碰上敢死營去募兵,只怕現在骨頭都快要爛了對不對?」辛漸離微笑著道:「等我派去的那支內衛抵達秋水城的時候,就會將這個家族連根拔起,一個不留,殺個乾乾淨淨替你出氣,你的父母,我們也會把他們接到安陽城來享福,你覺得這個安排如何?」
剪刀手上青筋暴露,辛漸離說了很多,但重要的卻是最後幾句話。
「你們到底想要我做什麼?」他一字一頓地道。
辛漸離與楊義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是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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