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昌與一個大漢重重地擁抱在一起,他身後的閔齊也好奇地打量著這位駐守湘溪的將領.這可是一個比樊昌還要能打的將領,要不然也輪不到他駐紮在兩國的一塊磨鍊新兵的試煉場所在,與身材高大一臉大鬍子的樊昌相比,這一位卻是矮墩墩的極其壯實,往那兒一站,就像好一塊門板一般.在閔齊的眼中,這人就好像是一個縮小版的野狗一般,長相極其兇惡,此刻與樊昌兩人擁在一起,大力地捶著彼此的盔甲,聽著盔甲那咣當咣當的響聲,閔齊就覺得肌肉一陣陣的酸疼.
王筠的手下算起來他已經見過三個了,樊昌不必說,是閔齊最熟悉的,那個揍了自己一頓的章晃沒看過模樣,現在又見到了一個,被樊昌稱做覃野豬的覃野.
單看那長得一副蠻橫模樣,倒真和野豬有的一拼.
兩人的打招呼方式讓所有人都有些驚心動魄,不少人甚至在想著,要是自己被這兩個傢伙這麼一抱,這麼一敲,還能不能站處住.
樊昌轉過身來,衝著閔齊招了招手,閔齊立刻小跑著到了樊昌的身邊,站得筆直.
「野豬,這位就是這一次統帶新兵的致果校尉閔齊,也是這一次行動的直接指揮者.」樊昌指了指閔齊,笑道.
覃野豬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閔齊,皮笑肉不笑地道:」閔齊,聽說過,聽說過.」說著話,他上前大跨了一步,張開雙臂便向著閔齊擁抱而來,」歡迎你來到這片血肉磨坊,小子!」
在覃野豬張開雙臂的時候,閔齊已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毫不示弱地也一把抱了過去,兩人同時發力,盔甲擠著盔甲,發出咯吱咯吱地難聽的響聲.在外人看來,兩個身上的盔甲似乎都有些向內凹陷了下去.
「好了野豬,適可而止.」旁邊樊昌敲著覃野豬的後背,大笑著道:」還怎麼樣?」
覃野豬一鬆手,向後退了一步,歪著腦袋又看了一會兒閔齊,這才道:」小子,武道修為很不錯,當一個致果校尉那是綽綽有餘了,不過帶兵打仗呢,可不是武道修為高就厲害的,能從試驗場走出來,而且將更多的弟兄帶出來,那才算是軍中好漢.」
「我會把所有弟兄都帶出來的.」閔齊昂首道.剛剛兩人的這次較量,讓他心中大定,至少在武力的較量之上,自己可是絲毫不輸給這位門板一樣的漢子.
聽了閔齊的豪言壯語,覃野豬卻是扁了扁嘴,」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吧!」
轉過頭,不再理會閔齊,而是對樊昌道:」他們的住處都已經安排好了.什麼時候開始?」
「三天之後吧!」樊昌想了想,道:」我還想再給他們補補課.」
「臨時抱佛腳啊?」覃野豬哧哧地笑了起來.」這可不是你大鬍子的風格啊.」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樊昌臉色有些發苦.如果不是因為有閔齊這樣一個特殊的人存在,今天抵達,明天他就會帶著這批人進入大山.
安排人帶著閔齊一眾人進入到要塞之中去休息,樊昌與覃野豬兩人卻是登上了要塞之頂,與昌渚馬王集不同,這裡,卻是一派肅殺之氣,黝黑的要塞矗立在距離大山不遠的地方,猶如一道鐵閘橫在了大山之前,鎖住了走出大山的通道.
「何老妖這一次試煉效果如何?」看著遠處巍峨的大山,山頂之上已經戴上了一頂白色的帽子,天氣已是愈來愈冷了.或者再過幾天,大雪就會從天而降.
「不太好.」覃野豬的臉上也收斂起了先前的輕鬆神色,」損失比往年要多.」
「折了多少人?」樊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進去兩百,出來的時候還剩一百四十多,折了五十幾個人.歷年來損失最大的一次.」覃野豬搖了搖頭:」何老妖說,這一次的對手又些強悍,齊國人的兵員素質愈來愈強了,正在迅速縮小與我們的差距.」
「怎麼會這樣?齊人沒有新兵訓練營,他們都是直接從民間招兵的.」樊昌訝然道.」我們的人說是新兵,但來到對伍之前,卻已經進行了數月的軍事訓練,到了部隊之後,又進行了一輪,除了經驗不足,其它已經與老兵差距不算太大了.」
「知道齊國南天門嗎?」覃野豬問道.
「當然聽說.這樣的赫赫有名的大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