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苦笑:」郡守,只怕我們的運氣還真就這麼差!」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儘是苦澀之意.
寧則楓運送生女直人到江南人是來幹什麼的?自然是來搞破壞的.那裡對大明的傷害最大,他們就會對哪裡動手,這是一個最樸素的道理,而很不幸的是,這兩年以來,梧州在慕容遠的帶領之下,已經超越湘州成為了整個江南的核心郡治,而且湘州不靠海,而梧州卻有陽泉港碼頭.只要對江南稍有了解的人,必然就會選擇對梧州下刀子.
而梧州現在有多少兵力呢?答案是沒有.地方郡兵早就解散,武裝巡捕與地方巡捕現在統一變成了警察,如果硬要算的話,他們也勉強算是梧州的武裝力量吧.
離梧州最近的兵馬便是駐紮在湘州兩河口的兵馬了.但從兩河口趕過來,便是走水路,只怕也要好幾天的時間,而江南這邊因為水網發達,對於鐵路便沒有太急迫的需求,所以鐵路的修建如今還只是規劃之中,根本就沒有提上日程.
「出了什麼事了?」謝成好奇地走了過來問道.慕容遠將手裡的情報遞給了他,看完情報,謝成不由臉色大變.
「第一件事,你馬上向楊大將軍,向兩河口的守軍發出求援信息.」慕容遠對陳建道.
陳建點了點頭.
「第二件事,國安應當能集合起一支不錯的武裝力量吧,現在我需要他們.」
「責無旁貸!」
「你先去吧!」慕容遠道.
陳建匆匆離去,慕容遠隨即召來堂下小吏,」馬上派人,召集郡府所有官員,前來府衙議事.」
等到慕容遠吩咐完,謝成急急地道:」阿遠,我得馬上去陽泉,將我們在哪裡的值錢的東西全都撤走.」
慕容遠一把拉住了他,」岳父,現在你不能走.」
「為什麼?」謝成道.
「岳父,在梧州,在陽泉,你是商界領袖,這個時候,你考慮的不應當是咱家的那些產業,而應當更多的想得是我們整個梧州的商人.」
「我哪裡管得了這麼多?」謝成急道.
「岳父,你是做大生意的人,應當明白,有時候,德,信,義比起財產要值錢得多,錢沒有了,只要這些東西還在,賺回來輕而易舉,要是德,義,信丟了,就算您留下再多的財產,失敗也只怕用不了多久.」慕容遠淡淡地道:」我知道您是想借著提前知道了這個消息,想借著這個時間差去更多的轉移謝氏的財產,可這樣一來,謝氏的信譽也就垮了,孰輕孰重,岳父大人想來是很清楚的.」
謝成長嘆一聲,」罷了,就如你所說,那我去後宅,帶著飛燕和孩子早一點離開這裡,回上京去,那些財產,沒了就沒了,丟了就丟了,這總行吧?」
「不行!」慕容遠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岳父,這一件事是瞞不了人的,我們需要大規模地將人撤到城裡去,所以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生女直人將會抵達梧州,這個時候,如果我自己的岳父,妻兒全都跑了,梧州的人心焉能不亂?燕子他們不但不能走,他們在這段時間還要頻繁地上在郡城各地露面,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有充分的信心抵擋得住生女直人.」
「你這是拿你妻兒作伐嗎?」
慕容遠毫不示弱地瞪視著他的岳父.
半晌,謝成終於敗下陣來,悻悻地道:」我怎麼就找了你這麼個女婿?」
慕容遠見謝成服軟,展顏一笑,抱拳一揖:」岳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您也用不著擔心,生女直人如果是突然襲擊,我們猝不及防可能會吃大虧,但現在既然已經提前知道了,那麼就能將損失降到最低,這些人萬里迢迢跨海而來,絕無可能帶上什麼重型的攻城武器,我們堅守城內,他能奈我何,了不起就是損失一些城外的財產罷了,等到大軍一到,自然就能將他們剿滅.損失的錢財,終究是能賺回來的.」
「但願如此吧,不過我更希望生女直人不會看上咱們梧州!」謝成嘆息道.
「我也這樣想,不過只要有一絲的可能,我們就要做百分之百的準備.」慕容遠道:」如果抱有僥倖心理,那是會吃大虧的.」
說話間,府衙的官員們已經一個接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