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理解,不怨你們。」張禹平和地說道。
他跟著看了一眼,前面站著的二十多個保鏢,又道:「這兩天白天是誰負責看門的。」
「我。」「我。」「我。」……負責白天值班的保鏢都站了出來,不過一個個仍是小心謹慎。..
「我都說了,今天的事兒,跟你們沒什麼關係,所以也不用擔心。我張禹這個人,一向是講道理的。哪怕是我在這裡,人家警察來抓人,我也只能放行。」張禹溫和地說道:「我現在只是要問你們一件事,白天值班的時候,駱晨都是什麼時候出門的,是跟著其他人一起走的嗎?」
「大前天是一起走的吧……」「前天好像也是一起走的……」「好像是一起走的……」「昨天是別人先走,她後來走的……」「好像是後來走的……」……幾個保安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多少有點模稜兩可。
不用張禹發話,彪哥就沒好氣地叫道:「什麼叫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是是是……大前天是一起走的……前天是一起走的……昨天不是一起走的……」一個保鏢趕緊說道。
方彤也在一旁點頭說道:「大大前天晚上,駱晨姐突然頭疼,我們大前天還一起陪她去醫院。前天的時候,我們是一起走的,晚上回來之後,她就有點不對勁……昨天早上吃飯的時候,只有我和小阿姨,然後我倆一起去的公司……」
「突然頭疼……怎麼了?」張禹看向方彤。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在樓上和潔潔一起看鐵鎖的公眾號更新,結果突然聽到駱晨突然大叫一聲,然後我們就下樓查看。師姐也去了,幫忙把駱晨姐弄醒。早上的時候,我們還陪她一起去的醫院。」方彤說道。
「去醫院檢查的結果怎麼樣?」張禹問道。
「沒有問題。」方彤說道。
「醫院檢查沒有問題……」張禹嘀咕一句,突然想到方彤說的一句話,「你說師姐去把駱晨姐弄醒,這話怎麼說?」
「是這樣的,我們下樓看駱晨姐的時候,她已經疼昏過去了。」方彤說道。
「疼昏過去了……」張禹心頭一凜,猛地想起一件事,他隨即說道:「咱倆上樓,其他的人不必跟著。」
說完,他就快步朝別墅內跑去。方彤跑著跟上,二人先後腳進到別墅。一到裡面,就看到葉鳳凰站在大客廳內,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張禹,你終於回來了。剛剛有官差把駱晨給抓走了,我沒敢出手。」葉鳳凰雖然也知道警察這個稱呼,但潛意識中,她對警察的印象就是官差。
「沒出手就對了,咱們上樓……」張禹嘴裡一邊說,一邊朝樓上跑去。
來到二樓的書房,其實也就是張禹冷藏藥物的房間。他把冰箱打開,只是一瞧,果不其然,那瓶給駱晨準備的解藥不見了。
看到這個,張禹瞬間明白了,駱晨頭疼昏過去,正是因為服用了解藥所導致。而她帶著眼鏡吃飯,也是說明她當時哭過。為什麼會哭,肯定是想兒子唄。
然而,駱晨的兒子已經死了,確切的說,在喚醒了李三前世記憶的時候,駱晨的兒子就已經死了。
「張禹,怎麼了?」看到張禹站在這裡發呆,方彤小聲問道。
「沒什麼,去駱晨姐的房間看看吧。」張禹說道。
既然知道駱晨恢復了記憶,那接下來就要了解,在這之後,駱晨做了什麼。
眼下駱晨在警局,張禹也見不到,只能通過房間內的蛛絲馬跡來判斷了。
進到駱晨的房間,房間內十分整潔,沒有絲毫被翻查過的痕跡。原因很簡單,這是張禹的家,家裡那麼多保鏢呢,是隨便讓人翻的麼。讓警方把駱晨給帶走,這個沒辦法,但想要搜張禹的家,絕對是要亮出搜查令的。給張禹家裡開具搜查令,那就得先摘掉張禹鎮海市議員的頭銜。
張禹的保鏢們,也不是法盲,跟警方也是說的明明白白,加上張禹在鎮海市確實名頭在那裡擺著,鎮南區的警方也不敢把事情鬧的太大,最終只能把駱晨一個人給帶走了,確切的說是請走的。
三個人在房間裡只一轉悠,很快看到在床頭櫃下面放著一個文件袋。文件袋封的嚴實,張禹蹲下拿了起來,跟著一瞧,上面寫的是一個郵寄地址——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