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寡婦嫁過來之後才知道周生是個病秧子,也去找過單氏,單氏卻說自己也是被騙了,還勸金小魚要認命,並且說周家算是有家底的,只要乖乖的待下去,日子也差不了。
周寡婦那個傻缺還真得就信了,明明一次次被騙,卻抱著僅有的希望想著靠單氏說一門好親事改名命運,生生被蹉跎了自己的人生。
金小魚雖然沒有在周寡婦的記憶里看到真相,但是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從這二人的舉止便也清楚這單氏壓根就沒有想著真心幫助周寡婦,只不過是打著幫忙的旗號占便宜罷了。
見單氏還想著繼續憑藉著花言巧語矇騙自己,那豆寶也一副他娘有本事別人就該敬著的架勢,也懶得跟他們費口舌,直接舉起棍子就打。
豆寶並不覺得金小魚敢打他,還挑釁,「你打我一下試試!」
金小魚雖然反覆告誡自己不該跟孩子過不去,可是看著這孩子無賴欠揍的樣子,也沒有了耐心。
而單氏也沒想到金小魚會真的連自己的兒子豆寶都敢打,等見到金小魚拿起棍子朝豆寶的腿上掄的時候已經晚了。
「疼死我了!阿娘,救我!」豆寶當即大喊大叫起來,瘋了一般在前面跑,金小魚就在後面追。
單氏想著上去攔下,可是卻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在原地又是喊又是攪得。
她納了悶了,這周寡婦是不是真的失心瘋了,以前自己一說不管她的事情了,周寡婦都可害怕了,現在不僅不害怕,竟然還敢打人了。
「你們還不滾,不滾就別怪我的棍子無情,對待偷盜的人,打死都不犯法。」金小魚一邊追著豆寶打一遍嚇唬,其實她那些棍子也沒幾下真的落在豆寶身上,大多還是途有聲勢罷了。
她只是想將這倆人趕緊趕出去,最好是再也別見到了!
「周寡婦,江小檀,你是不是瘋了!你現在打的可是豆寶,你以前可疼豆寶了。」單氏沖金小魚大喊。
以前每次來金小魚對豆包都可好了,她今日帶著豆寶來也是想著能沾沾豆寶的光多拿一些東西帶回去。
可是誰能想到會這樣。
「疼個屁,你沒聽到小兔崽子是怎麼罵我的,我有病,我親生的不疼,我疼一個背地裡罵我是肥婆罵我是癩蛤蟆的。」金小魚駁斥回去。
「你,你還是周寡婦嗎?」單氏越來越看不懂了,這人明明就是周寡婦江小檀,可是怎麼行事作風變化如此大,就跟——就跟中邪了一樣。
「放屁,我不是江小檀,難道我還是鬼不成,我告訴你們,趕緊滾,不滾就報官抓你們,入室偷盜可是重罪,是要處以極刑的。」
單氏真的被嚇到了,雖然曾經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媒婆,但是也大字不識,更不懂得律法,聽到金小魚說要報官,還要處以極刑,頓時就蔫了,再也不敢叫囂了。只是心裡始終咽不下這口氣,狠狠地朝著金小魚的方向吐了一口濃痰,才拉起豆寶罵罵咧咧的走了。
人走之後,金小魚趕緊檢查青兒的傷勢,傷大部分都在臉上和胳膊上,尤其是眼周圍的,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著真嚇人,甚至頭上一撮頭髮還被揪了去。
金小魚心疼的都要落淚了,想著去請大夫,可是這十里八村的,等到自己去大夫再回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
發生了剛才的事情,她是真真的不敢放心讓青兒一個人在家裡了。
好在之前阿貴曾經送來一瓶藥,她翻找出來,才給青兒擦拭上去。
擦拭的時候,青兒疼得直顫抖,金小魚一邊安撫青兒一邊發誓改天要是再碰到這不要臉的母子二人,絕不會讓他們好過。
而單氏拉著豆寶離開之後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本來這趟來是因為聽說周寡婦不知道怎麼尋到了賺錢的門道日子過好了,她以為自己這趟來肯定不會空手而歸。
可是沒想到這周寡婦過好了之後就翻臉不認人了。
難道說這寡婦還真的相中了那傻子乞丐阿貴,才不給自己好臉子。
哼,她以為她周寡婦離了自己就能成,她不讓自己好過,自己也不讓她好過。
單氏想明白了,自己一定要好好地報復金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