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富良野的飛機上。
寧纓暗暗撫了自己藏在裡衣的寶石,試圖通過神識聯繫空間裡的那隻狐狸,沒想到卻吃了個閉門羹,任憑她怎麼發問,狐狸就是不願意出來和她說說話。
難不成真給白澤給說中了?若精力達到百分之五十會反噬其主?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可要好好審視這件逆天之物的存在性了。為保萬一,她現在絕對不能再嘗試吸收火源,連靠近有火的地方都不可以。
此時飛機剛剛進入平流層,一切平穩下來以後,便有空乘過來詢問各位需要何種飲料小吃。在上飛機之前,寧纓以為按照白家的作風,應該會包下飛機的整個頭等艙,可沒想到真到自己坐上的,竟是改造過的豪華私人包機。白家這一回去的家人,零零散散地坐在各處寬敞的定製躺椅上,前後有隔門,將白家家人的位置獨立設在中間。
不僅如此,這中間的寬敞地方還設有床鋪和餐桌,空乘每隔半個小時過來問問需求。
「給我一杯卡布奇諾吧。」
寧纓接過泛著濃濃泡沫的咖啡,看著小桌上精心設置的獨立多媒體屏幕,剛抿了一小口,便見身旁多了個人。「嗯?」
「纓,」楚允寒用視線掃了一圈,發現並沒有誰將注意力放在他倆身上後,便低聲問道,「你知道後艙那裡有什麼麼?」
「後艙?」寧纓愣了一下,「難不成除了部分行李、隨行的白家下人、保鏢他們以外還有……」
楚允寒臉色怪怪的,「有一些藏貨,他們放的位置很巧妙,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恐怕都發現不了。」
「藏貨,親眼所見?」寧纓吃驚,蹙眉低下頭,頓了幾秒,「怪不得。昨晚你原來在……那,你知道白澤帶了什麼過去?」
男人眼底發冷,「我懷疑是我那會從他們那裡劫走又被李染嫿找回的那批貨。」
「高溫蝕骨粉。」
寧纓臉色僵了僵,她聽說過那種東西的存在。更是已經打聽清楚楚允寒曾經為了處理掉這批貨所付出的精力和代價,「那批東西不是很危險麼!不是說貨物因為被李染嫿摻上了其他粉末雜糅在了一起失去了應有的作用,最終廢了麼?」為什麼還會按照最初的動向將它們運往日本?
「我不清楚。」楚允寒抿著薄唇,半晌,開口道。「也許這批貨是次品,但是如果說白澤既然知道這批貨是次品也要將它們送到某些人手裡的話,恐怕事情就沒有交易這麼簡單了。」
寧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正愣著神,忽然感覺到後腦勺被那個傢伙用力揉了揉。
她詫異地抬眸,撞上了他寵溺的眼神。
輕柔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伴隨著男人蠕動的喉結而出。
「別胡思亂想,這件事情你不要管,給我好好享受這次旅行。」
「我……」寧纓還想分辨著什麼,卻見楚允寒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抬手摸了個眼罩帶上,仰著頭休息起來。
就這樣了?她張了張口。硬是沒有再說出一個字。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從南錦到北海道札幌的航班要坐五個鐘頭,下了飛機轉列車,又坐了兩個小時。彼時,有美麗的列車乘務員過來輕敲了敲他們的包廂門,用日語提醒他們目的地快到了。
「a ri ga tou (謝謝)。」白子謙闔上筆記本電腦,抬頭笑了笑,指指窗外,「看。」
從剛才起寧纓就已經驚喜的發現了,他們所到達的這個目的地富良野。正是著名的薰衣草發祥地。這裡擁有日本最廣的薰衣草花田,這個時節正是薰衣草盛放的時候,一路列車坐下來,滿目的高低起伏的花田。一條條五顏六色的彩色花毯延綿伸向花海的盡頭,大片密集的松林。
畫面著實賞心悅目,連原本哭鬧個不停的小白騁都在林華真懷裡逐漸安靜下來,吸允著奶嘴望著窗外發呆。
白子謙隨著車停起身,習慣性地捋捋衣衫上的褶皺。「準備下車,等下出了車站會有專車來接。老四,你和允寒、老三擠一輛車可以麼?」
說是擠,實際上也只是帶上司機四人坐一輛車,完全不成問題。
寧纓自然點了點頭,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道:「不過我們接下來去哪?」
白子謙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