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靜心堂沉悶的很。
不是這些傢伙轉了性子,而是全都在昏昏欲睡。
趙錢孫倒是在前面樂此不疲的講著,還來回踱步,隨機叫醒一個打瞌睡的幸運兒。
江辰打著哈欠,在紙上畫了一個烏龜後,一天的課程也正式結束。
當趙錢孫宣布散學的那一刻,蔣勤幾乎是彈射起步的。
剛才他明明還在睡覺。
將自己完美的畫作貼在桌子的右上角之後,江辰起身。
雖說過了晌午,但夏日的烈陽依舊沒有減弱的勢頭,炙烤著大地。
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老大,給你。」
「喲,你小子還挺識相,哪搞的?」
江辰接過蔣勤遞來的,摻著冰塊的茶水,一口下去,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
緊繃的小弟都放鬆了。
「我之前閒逛的時候,發現太學的後院有一處藏酒的地方,裡面是個冰窖。」
「冰窖?」
太學作為大景最高學府,有冰窖倒是合理,畢竟他們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那些朝廷中重要的官員,大部分都在這裡辦公,只是尋常時刻見不到而已。
只是沒想到被蔣勤這個老六發現了。
難怪他剛才著急忙慌的衝出去。
「這麼熱的天氣,找個地方舒服舒服?我可是發現了一個不錯的地方,舒服極了。」
「還是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
江辰擺擺手。
誰知道這傢伙說的地方正不正經。
他可是良民。
豈能做那等腌臢之事。
我自己去,那就是辦公事,與你一起那便是同流合污。
「老大,你最近神神秘秘的,是不是賺到錢了?」
「放心,有我的肉吃,就有你的骨頭啃。」
看著江辰漸漸走遠的身影,蔣勤連忙追了上去,「老大,我懷疑你在內涵我。」
由於江辰惦記著皇家內府的令牌,便沒有與蔣勤多胡扯。
他與楚江兒約定三天歸還令牌。
可這已經遠遠超過了三天,這期間一直不見楚江兒的身影。
雖說倒是不至於帶著令牌跑路,可畢竟是白芷親手交給他的,可不想出現什麼意外。
萬隆商會。
無論見多少次,依舊會被它那奢華到極致的裝飾所震撼。
「江公子,這邊請。」
自楚江兒親自接待過江辰後,這裡的小廝每當看到他時,就像是看見了親爹一樣,臉上的笑容都快裂到腦後了。
招待起來也是盡心盡力,生怕有絲毫的怠慢。
因為這麼多年以來,除了一些皇親國戚,還真沒什麼人能夠讓楚江兒親自接待。
「楚掌柜可回來了?」
「掌柜已經等您很久了,隨我來。」
跟著小廝的步子,兩人在楚江兒房間前停下。
輕輕叩響房門後,小廝便轉身離開了。
只剩下江辰一人無奈的等著。
這小娘子,一套一套的整的還不少。
活多。
「弟弟,你終於來了。」
就在他要推門進去的時候,屋門從裡面打開,楚江兒帶著熱切的笑容迎了出來。
嫵媚的聲音,令江辰的骨子都酥了。
你是會整活的。
今日的楚江兒,一襲紅裙,熱情如火。
額間的花鈿紅似火,更加襯托出她清靈濃密的睫毛下掩著的一雙深邃的眸子。
三千青絲如垂柳般隨意散在身後。
「姐姐可是讓我好找。」
對此,江辰可絲毫不慫。
論臉皮厚的厚度,在大景他目前還沒遇到對手。
「怎麼,害怕我帶著令牌跑路,你回去不好交差啊。」
「那可不,誰知道姐姐有沒有算計我。」
「你這個心啊,壞的很。」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