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身上還是一兩銀子都掏不出來。
「怎麼辦?找陳大人要去!有這十幾兩銀子老子就可以回老家了。沒看出來嗎?將來這裡不知道要打成什麼樣呢!」馬六說道。
一個做飯的老蒼頭潑冷水說道:「找府尹大人要銀子?你不要命了?他想殺咱們比殺一隻雞都容易!」
「那又怎樣?如果讓張萬仙的兵殺了就是為國盡忠了?狗屁!連一塊碑都不會給你立一個!在朝廷眼裡,咱們賤的不如一條狗!」馬六罵道。
「是啊,咱們都活成這樣了,還怕死嗎?」老蒼頭點頭說道。
「那些官老爺平時正眼看過誰?咱們活著的時候是一條癩皮狗,死了是一條死狗。你給他跪下,他根本看不見你!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就看見你了!」另一個廂兵憤憤的說道。
這句話像是在火里潑了油一樣。
「對!就是這個道理!找那個姓陳的要銀子去!」
「大不了跟他們拼了!」
……
各個軍營里大致都在上演相同的畫面。
三更時分,真定府廂兵指揮使范景運騎馬來到府尹。他不顧守夜衙役的攔阻硬是闖進後院。
「陳大人!陳大人!」
范景運大聲喊道。
大楚國從來都是揚文抑武。武將在文臣面前像只小貓一樣。今天晚上范景運在這裡大喊大叫的,難道他是想造反嗎?
「出了什麼事?」陳構披著衣服從小妾的房間裡出來。他心裡怒火中燒又隱隱的感到一絲不妙。
「大人,我得到消息,軍營里官兵們都在蠢蠢欲動。恐怕要發生兵變啊。」范景運急切的說道。
「發生兵變就去彈壓啊,你到我這裡幹什麼?」陳構冷冷的問道。
范景運對陳構這樣的長官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現在是非常時刻,他直接了當的說道:「聽說是因為銀子的事情?大人,把銀子分了吧,朝廷是不會怪罪的。凡事都要從權嘛。」
「你是朝廷命官,居然說這種話!向那些草民**低頭,朝廷的臉面何在?」陳構質問道。
范景運一時氣結,他欲哭無淚。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喧譁聲。真定府現在宵禁,這個時候聽見這樣的聲音極不尋常。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陳構問道。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現在他才感覺到大事不妙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