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絲毫瓜葛的良苦用心。
韃清立國之後,雖然一直宣揚滿蒙一家人,也總是派公主撫蒙。
但是,本質上,韃清一直防備著近在肘腋之間的漠南蒙古。
韃清二百七十六年的歷史,就是整個蒙古草原上,持續性強制減丁,遍地喇嘛廟,且不斷衰落的斑斑血淚史。
蒙古草原上的王爺和台吉們,對大清的皇帝,那是又愛又恨,敢怒不敢言。
「你說給老十二聽吧?」五阿哥胤祺笑著讓玉柱當他的翻譯。
等玉柱站直了身子,他這才赫然發現,老五的右頰果然是毀了一大半,很深的擦痕交織在一起,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猙獰可怖。
玉柱絲毫也沒有露出異色,淡定從容的把他方才和五阿哥的對話,一五一十的轉達給了胤祹和孫承運。
老十二笑望著玉柱,說:「瞧你不出啊,居然還會說蒙語?」用的是滿語。
玉柱躬身答道:「回十二爺,國語,漢語、蒙語和藏語,學生都會一點點皮毛。只不過,都只能說幾句家常話而已,若是比較複雜的句子,依舊還是無法聽懂的。」回的也是滿語。
「好,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同時精通四種語言的旗下好爺們兒了。玉柱,你很好。」五阿哥胤祺的滿語水平,倒是非常之不錯。
胤祹笑道:「五哥,我還以為你再不誇人了呢。怎麼,看玉柱還算順眼?」繼續滿語。
孫承運一頭霧水的當了睜眼瞎,他壓根就聽不懂,玉柱他們三個究竟說了些啥?
五阿哥胤祺盯著玉柱,狠看了幾眼,忽然說:「我那裡正好缺個頂用的堂主事,你若是有意,我明兒個便上摺子,奏請汗阿瑪,調你進理藩院,可好?」
胤祹萬萬沒有料到,胤祺竟然當著他的面,挖他的牆角,當場就急紅了眼。
可是,胤祺堂而皇之的想提拔玉柱,胤祹還真不好意思唱反調潑冷水。他苦著個臉,一下子就僵在那裡,變得左右為難。
主事,正六品。堂主事,以前是四品,現在都是正六品,朝廷六部、理藩院及宗人府皆有此職。
但是,和普通主事不同,堂主事是專門服務於堂官的主事,其工作性質類似於堂官的秘書。
近水樓台先得月。
堂主事的升遷速度和力度,都遠遠大於一般的主事。往往,堂主事都竄成了四品京卿,一般的主事還是六品主事。
比較微妙的是,老五胤祺這個多羅貝勒,正好是理藩院的管院阿哥,他完全有資格說了算。
玉柱心裡很明白,臉上徹底破了相的胤祺,才是真正的沒有搶奪大位的野心。
胤祺完全是因為惜才,才想提拔玉柱進理藩院,並無別的心思。
「多謝貝勒爺的抬愛。只是,學生曾經對著祖宗的牌位發過毒誓,一定要考中滿洲進士,給學生的生母掙一個誥命夫人回去。」玉柱長揖到地,情不自禁的紅了眼圈,很自然的飆出了帶著哭腔的蒙語。
孫承運聽不懂蒙語,但是,他瞅見玉柱居然快哭了,哎呀呀,心裡那叫一個佩服啊。
想哭就哭得出來的人,就算是十個孫承運加一塊兒,也是拍馬不及的!
「哦,我想起來了,李四兒是你阿娘?」老五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玉柱。
玉柱看出了轉機,趕緊躬身道:「有勞貝勒爺動問,正是家母。」
「唉,我知道了,確實難為你了。」胤祺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僅僅一句確實難為你了,真讓玉柱感動了。
百善孝為先。
玉柱就算是隆科多的兒子,他也不可能剛進官場,就當上堂主事。
侍衛處的五品三等侍衛,雖然品級比正六品的堂主事高了兩級。但是,晉升的速度方面,堂主事就要快得多了。
理藩院裡,有幾十個六品主事,堂主事卻僅有五六名而已。只因,滿、漢尚書和滿、漢侍郎,每人的身邊都只配一名堂主事罷了。
老五胤祺身邊的堂主事,只有一個名額,相當於管院阿哥身邊的大秘。
這樣獨一無二的堂主事,完全有資格在理藩院內,橫著走路。
玉柱為了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