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干擾。
這是現如今「思想者」號船長米切爾中校能想到的唯一能讓「射水魚」號核潛艇脫困的辦法,畢竟潛艇一旦被反潛巡邏機鎖定,就跟海鷹盯住魚兒一樣,根本不是跑不跑的問題,而是什麼時候死的事情。
當然如果「思想者」號是一艘作戰艦艇也好辦,用火控雷達嚇唬一下中國的反潛巡邏機,讓其避開並不是什麼難事。
關鍵是「思想者」號只是一艘偵察船,面對天上的改進型安—26,比水底下的「射水魚」號核潛艇還要不如。
想要蘇比克灣的其他海軍艦艇支援就更不現實了,差不多一千多海里,別說是艦艇了,就是飛機也要兩、三個小時才能抵達。
兩、三個小時,足夠反潛巡邏機把水下的潛艇給折騰出來了。
所以米切爾沒辦法,只能用「思想者」號最擅長的大招,就算不能把天上的安—26弄迷糊,至少也要多撐一段時間。
畢竟安—26不過是輕型運輸機,載重小不說,航程也非常有限,如果能耗到被迫返航固然是好,就算不能,已經從蘇比克灣基地起飛的p—3a反潛巡邏機再有一個多小時也能抵達這片海域,到時候體型更大的p—3a反潛巡邏機要麼驅離,要麼干擾,總之手段會比現在要多出不少。
正因為如此,米切爾中校的命令堅決而又果斷:「打開所有能打開的干擾設備,阻斷一切可以阻斷的信號。」
此命令一出,以「思想者」號為中心,強大的干擾電波瞬間輻射開來,如果有人具備超能力的話,就會看到不同波長的信號如同咆哮的海浪,洶湧的鋪滿了整個空間。
愛德華茲雖然是位資深的記者,但還是第一次經歷如此高強度的電子干擾操作,雖然整個過程無聲無息,可依舊顯得很興奮,因為他發現「思想者」號比他想像的要強大得多。
不說別的,原本還想去追逐自家潛艇,驅離中國5506艦的蘇聯「金色麥浪」號偵察船,在「思想者」號發出強烈干擾不到一分鐘,便立即轉向,朝著「思想者」號相反的方向加速撤離。
顯然這種強度的電子干擾連蘇聯人都有些承受不住。
至於從高空下降到低空的那架經過改裝的安—26,更是在第一時間揚起機頭,衝進穿進雲層,很明顯是無法抵擋「思想者」號強烈的電磁波轟擊,不得不選擇規避。
「這是我見到過的最匪夷所思的驅離方式,真的,我簡直無法用語言去形容!」
愛德華茲興奮的有些手舞足蹈,不但覺得十分科幻,甚至都認為有些魔幻了,沒有動用任何實質性的武器,就能讓對峙方如鳥獸般逃命似的離去,好萊塢大片兒似乎都不敢這麼拍。
眼見中國的反潛機鑽入雲層不見蹤影,原本臉色凝重的米切爾終於是輕鬆了不少,聽著愛德華茲的話,點點頭回應道:「這便是電子戰的神奇之處,當然,我們能達到這個效果只能說明蘇聯的偵察船和中國的反潛機的電子設備的水平還是太低,畢竟我們的思想者號裝備也不是美軍的最先進的裝備。」
說著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是在歐洲,美、蘇雙方每天都會做類似的事情,那才是電子戰最激烈的地方,不管怎麼說亞洲終究是次要方向,蘇聯投入不多,美國同樣如此,不過中國似乎想要多投入些,只可惜能力還是差了一個層次,從他們的安—26反潛巡邏機就能看得出來,他們做得並不好。」
愛德華茲拿著採訪本,提著筆用速記符號將米切爾的話飛快的記錄下來,電子戰,多麼帶勁兒的稱呼,看來美國已經將戰爭形態推向了另一個層次,本以為這次隨著「思想者」號只能記錄些海上跟蹤、反跟蹤,再跟蹤,再反跟蹤的無聊話題。
卻不成想居然被他挖掘到一個戰爭理論方面的深度新聞點,這對講究內涵,自詡軍事新聞界資深高級記者的愛德華茲來說無異於是找到了寶藏,自然要加以記錄。
所以等米切爾突然停下話音,愛德華茲還有點不適應,因為關於電子戰的事情米切爾明顯是沒說完,這個時候停了,就好比某無良作者突然在緊要關頭斷更,讓愛德華茲心裡那叫一個抓耳撓腮。
於是一邊記錄一邊抬起頭,剛準備就電子戰的事情再問兩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