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微微發亮,」大個兒咳嗽了兩聲,壓著嗓子說道,「方圓數百米一切正常。」
「上面冷不冷?」大個兒已經下到了地窖,喬曉靜他們仍聽到有人在說話。
「起風了,有些冷。」大個兒回話的時候仍然壓低著嗓子。
「那就再睡會。」喬曉靜他們聽到那人打了個哈欠。
而後,這地窖里便沒有了說話聲,也沒有了任何動靜,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我們下去嗎?」翠玉附在喬曉靜耳邊問道。
喬曉靜搖了搖頭,並作出了閉嘴的手勢。
所有的人都圍著地窖蹲著,側耳聽著來自地窖的聲音,可惜什麼也沒有聽到。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蹲在地窖上上面的人心裡越來越沒底,誰也不知道地窖里發生了什麼,甚至有種不祥的感覺悄然降臨,籠罩在了他們的心頭,他們越來越覺得大個兒可能出事了,甚至很有可能已經讓盜匪悄無聲息的殺害了。
「現在怎麼辦?」大志很焦急。
「不會出事吧?」阿紫也有些焦慮。
「要不,要不我們衝下去。」翠玉的手已經搭在了石板邊上。
「再等等。」喬曉靜怎麼可能不焦急呢?可是她是全局核心,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管面對多大壓力,對她來說,首先必須保持冷靜。她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
「還等?」大志不解喬曉靜其意,無奈的搖著頭。
「要不……」翠玉的手又一次搭在了石板上。
「等!」喬曉靜不待翠玉將話說完,緊緊抓住了她的手,用極慢極冷的語氣說道。
翠玉、阿紫和大志站起身來,三人都長吁短嘆,內心如同被烈火燒烤一般難受。
喬曉靜手搭在石板上,整個人就像凍住了一樣,一臉冷峻的表情,雙目圓睜,毫無神采,直勾勾盯著眼前的這塊石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石板咔嗒動了一下,翠玉、阿紫和大志盡皆蹲在了石板邊上,喬曉靜卻痴呆了一般,依舊如同雕塑一樣蹲著,依舊一副冷峻的神情,依舊雙目無情地盯著眼前的那塊不停動彈的石板。
「有人。」翠玉搗了喬曉靜一下,並用口形告訴她有人要上來了。
喬曉靜這才如夢初醒,讓大家做好應對準備,她慢慢挪開了這塊石板。
在喬曉靜挪動石板的時候,大志端起了機關槍,槍口正對著窯口,並且打開了保險,只待盜匪露頭便扣動扳機,翠玉和阿紫則手執短刀,時刻準備著向上來的盜匪心臟戳去。
「差點……」喬曉靜挪開石板的瞬間,來人剛說出兩個字,翠玉便向來人撲了過去,短刀將至,那來人躲閃不及,慌張之下身體從梯子上掉了下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哎呦~」那人躺在地上,捂著腰,疵牙咧嘴道,「瘋了是不是,見人就得捅一刀?沒有長眼睛嗎,連自己人都不放過?真是可惡至極……」
「是大個兒,」喬曉靜回過神來,激動喊道,「是我們的大個兒,不是盜匪……」
「快,快啊!」翠玉激動不已,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雙手顫抖著。
地窖不深,也就三四米高,大志沒有用梯子,直接從地面跳了下去,將自己的好兄弟攙扶了起來,看到大個兒並未受傷,只是摔痛了,仰頭笑著說道:「他沒事,放心吧!」
在大志的幫助下,大個兒出了地窖,隨眾人一瘸一拐來到了院子的火堆旁坐定,他瞪著翠玉說道:「平時眼神挺好,關鍵的時候就不管用了,幸虧那不是萬丈深淵,要不然我可真的粉身碎骨了。」
翠玉略顯尷尬,雙手抱拳,向大志表達了歉意。
「下面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有段時間一點聲音都沒了?」這是喬曉靜最關心的事情。
「別提了,」大個兒說道,「剛下去,有個盜匪坐起身,閉著雙眼就開始跟我說話,我只能應付著,不大一會兒,那傢伙坐著睡了,我不知此人是否睡著,不敢輕舉妄動。等了等,實在等不住了,這才硬著頭皮將其滅了。裡面還有一個盜匪睡得跟豬似的,又磨牙又說夢話,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便順手將其解決了。故而,時間……」
「你啊,」大志戳了大個兒一下,並埋怨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