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大日本皇軍,鬼子自然也是盡心竭力。
儘管已是夜幕降臨,兩名鬼子和五名皇協軍還在外面尋找漢字寫得好的人,只要滿足要求,就會連夜被帶到憲兵司令部來。
經過一夜的努力,惠如深安排給太田的工作圓滿完成,待惠如深剛一起床,太田便將附有字材料的畫像送到了他的面前,足足五十份。
「要不大日本帝國怎麼能占領國呢?辦事效率就是高,工作質量就是好,不想服都不行啊!」惠如深將五十份材料接過來,仔細打量了一番,向鬼子豎起了大拇指。
「惠桑,您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請儘管吩咐!」太田注重禮儀,卻總是板著個臉。
「太君禮賢下士,鄙人受寵若驚。」惠如深連連作揖,並說道,「的確,還得麻煩太君再安排一些人將這些畫像給貼出去,大街小巷只要顯眼的地方都貼,要讓全縣老百姓都看到這兩個賤人,也得讓她們的同夥看到,讓他們知道此二人曾經是多麼不恥。」
「嘿!」太田欣然接受了惠如深的安排,在出門之前,對惠如深用蹩腳的漢語說道:「你是個高人!」
數十名鬼子抱著喬曉靜和翠玉的畫像匆匆走出了憲兵司令部的院子,走出院子後便朝不同的街道走開了,他們就是要將這些帶有極度侮辱性言論的畫像張貼到大街小巷去。
喬曉靜和翠玉的畫像很快便出現在了縣城條街道和五條胡同最醒目的地方,路上的行人紛紛湊過來,還有人邊看邊念著圖像下的字:
「這是一個曾經被喬曉靜服務長達半月之久的男人講述的見聞:喬曉靜曾經在省城醉心居以賣身為業,醉心居在省城非常有名氣,是一家藏污納垢,專做皮肉生意的ji女,但凡去過省城的,十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喬曉靜曾經技壓群雄,奪得該店花魁,伺候客人無數,南來北往的男人多慕名而來,盡興而去,很多男人甚至因為喬曉靜數天不遠離她的房間……」
一個戴著眼鏡的年人接著念到:「喬曉靜愛慕虛榮,自甘墮落,傷風敗俗,卑鄙無恥……」
一個學生打扮的小伙子接著剛才的年人往下念了起來,「鄉親們,老話說得好,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層皮,什麼最重要,名節。名節尤比性命重要,千萬要認清此人真實面目,不要被她的假象迷惑,上當受騙卻不自知,最後丟了臉面失了名節……」
年輕小伙子一大段讀完,舌干口燥,咳了起來,同來的女孩拍了拍他的背,她接著讀道:「此人現在又惺惺作態,搖身一變成了土八路,口口聲聲救國救民,其實她就是想將自己身上的污垢蹭到別人的身上,想給自己骯髒身體上塗抹一層金粉……」
「故張貼此,以為警示!」這是章的最後一句,很多識字的群眾都讀了起來,語調不統一。
關於翠玉的章字數比喬曉靜的少些,但同樣尖酸刻薄、犀利惡毒。
圍觀的群眾無不嘖舌搖頭,對畫像指指點點,一幅幅不屑的嘴臉。
不一會兒,喬曉靜和翠玉便成了男女老少議論的焦點。
談論喬曉靜和翠玉的人們無不高舉「貞節」大旗,用自我的道德丈量喬曉靜和翠玉,詛咒和謾罵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街市,很多人甚至想用嘴將喬曉靜和翠玉罵死。
關於喬曉靜和翠玉的事情很快傳遍了大街小巷,當然也傳進了「賽西施」豆腐坊老婦人的耳,對於毫無心理準備的老婦人來說,聽到這個消息猶如耳邊響起了驚雷,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婦人來不及關閉豆腐坊,也忘記了解掉護裙,便匆匆跑出了胡同,她剛到胡同口便看到了喬曉靜和翠玉的畫像,兩張巨大的畫像赫然眼前,眩暈感衝擊著她的腦袋。
老婦人很沮喪,踉踉蹌蹌回到豆腐坊,耷拉著腦袋坐在石台子上,雙眼空洞無神。
喬曉靜和翠玉在林子裡心慌不安,總感覺有什麼不祥的事情要發生,於是倆人偷偷跑出了林子。
走出林子後,喬曉靜和翠玉發現路過的鄉親們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們,而且還躲得她們走路,還沒走遠,鄉親們便嘀咕了起來,喬曉靜很疑惑。她倆想找個路人打聽一下,可還沒等她倆開口,路人便扭頭離開了,就像見了瘟神一樣。
喬曉靜和翠玉攔了無數個人,總算有個路人停下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