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仕銘說道,「我想但凡是有點良知的中國人都會像我這樣,我並不個例。我有一事不明,到現在我還不知二位真實身份,不知二位能否解疑答惑?」
「沒問題。」喬曉靜說道,「但在我倆亮明身份之前,我也希望您能向我們亮明自己的身份。我想我這個要求並不過分,畢竟您是大人物,這周邊您有數十個荷槍實彈的高手保護您,而我們兩人只不過泥腿子而已,一旦一言出錯,我倆可能就永遠躺在這裡了。」
「雖然你的要求很大膽,」那趙仕銘盯了喬曉靜數秒,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不過卻是實情,起碼從目前情況看,我的實力是比你們的實力要強很多,你們處於劣勢,那我就不再顧慮了,你們想知道什麼,說吧,我定然實話實說,絕無虛言。」
「可是,」大志說道,「我們又怎麼能夠判斷您的話是真是假呢?」
「既然這樣,」那趙仕銘臉色一沉,冷冰冰的說道,「那你們還約我來此何干?沒有任何誠信基礎,更沒有信任可言,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再談下去了必要了,就此告辭!」
「別啊!」喬曉靜笑道,「趙先生話還沒說完,又怎麼知道我們就沒有誠信呢?正如您剛才所言,我們總共也就見過兩次面,而且這次才是第二次,你我不論誰有顧慮,有疑惑,有戒心,這些都很正常,正因為如此,我們之間才更有談下去的必要,不是嗎?」
「嗯~」那趙仕銘略微思慮了一下,點了點頭道,「您說得頗有道理,其實我跟你們一樣,我這心裡也不踏實,也不安心。但我願意相信你們一次,我願意亮明我的身份,即便你們是軍統或鬼子派來的特務,即便我今天粉身碎骨於此,我也認了。」
喬曉靜和大志對視了一下,點了點頭,目光又投向了那趙仕銘。
「我乃山西呂梁人,」那趙仕銘說道,「我們那裡生活條件很差,很多人從小就學著做生意,想擺脫那種艱難困苦的生活。我跟他們一樣,很小便跟隨父親學做生意,可悲的是,我十九歲那年父親被土匪害了……我走投無路,被迫放棄了經商之路,回了鄉下。」
「對不起,趙先生。」喬曉靜說道,「沒想到,又讓您傷心了。」
「這不怪你們,」那趙仕銘說道,「要怪只能怪那裡太苦,窮山惡水多刁民嘛。事情已經過去二十來年了,我早已接受了這個現實,似乎我已經忘卻了傷心的感覺,只是時不時覺得有些遺憾。說正事吧,我自己都想不到,我當年一種地,竟然種了十多年。」
「沒想到,」喬曉靜說道,「您年輕的時候竟然種過地,真是令人欽佩!」
「農民嘛,」那趙仕銘搖頭說道,「哪有農民不種地的,這不值得欽佩。哎~依你之言,你倆應該沒有種過地了,也就是說你倆的身份並不像你們身上衣服所顯示的這樣。」
「您誤會了,」喬曉靜解釋道,「我倆絕對地地道道的農民,這不會有假。我之所以欽佩您,是因為您現在位高權重,沒想到年輕之時竟也跟我們一樣,竟然也是泥腿子。」
「泥腿子怎麼了?」那趙仕銘說道,「中國的事情遲早都得依靠泥腿子去解決,憑我多年的認識,我以為南京政府解決不了當下的問題,汪偽政府同樣也解決不了。」
「您終於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喬曉靜故意裝出一副冷漠的表情,想再試探試探這個趙仕銘,甚至他希望趙仕銘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故而冷冷的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您成為廣州國民政府參謀部書記員之前,應該還有一段充滿故事的經歷。」
「什麼意思?」那趙仕銘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當下中國的情況不是很清楚嘛,南京政府一味攘外必先安內,汪偽政府所謂的曲線救國之策,實際上就是賣國求榮,這難道不是事實嗎?既然如此,誰來救中國,難道等著日本侵略者來就中國嗎?最終不就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充分依靠中國的泥腿子來解決中國存在的問題,這有錯嗎?」
「您的解釋倒是合理,」喬曉靜笑道,「不過您不覺得有些湊答案的嫌疑嗎?」
「明人不說暗話,」那趙仕銘說道,「敝人在成為廣州政府參謀部書記員之前的確接受過全新的思想,正是那時候,我對中國革命也有了新的更加科學的認識。說到此處,我想請教二位,你們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