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放下孩子。可實際上,這五年來你疼的、愛的一直是那個禍害,我們的孩子好像一直沒有完全出生一樣。」張子新也很痛苦,畢竟母子連心,父子天性,不管是不是相處很久,那種因血緣而生的感情是天生的、自然的、割不斷的,「父母愛孩子,總是要為他著想,要為他好,只要他將來能活得幸福,小妍――你放手吧!」
張子新說著也向小童的肉身看去,心裡像被人生生剜下一塊似的那麼難受。
原來還是沒有父子緣啊,還是不能抱著他,聽他叫爸爸。這是他招惹來的罪孽,可是卻讓呂妍和他一起承擔了,他不僅虧欠了兒子,對呂妍,他又如何彌補!
呂妍猶豫著。她明白丈夫說得都對,可就是拗不過自己的心,理智無法戰勝情感。為孩子好?她當然明白,但那不是說決斷就能決斷的。
看著他們的兩難,阮瞻心下也是一片惻然,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他愛自己嗎?如果愛他,為什麼會那麼對待他?如果不愛,又為什麼在這次相見中,會覺得父親的目光如此慈愛,讓他的心酸澀得只想聽他解釋。難道――也是發生了什麼事,父親認為這麼對待他是正確的選擇?!這可能嗎?
想到這裡,阮瞻忍不住回頭看看父親,見他縮在一角,痛悔地看著呂妍,根本沒看自己一眼,不禁嘲笑自己太過天真了。天底下的狠毒的父母也不是沒有,父親那麼高的法力,能有什麼不能對人言的苦衷?一定是因為他修的是那種不能娶妻生子的道,但卻無意犯戒而有了他,所以就不認,怕毀了他的清譽罷了。
「小童――怎麼辦?」半晌,呂妍才講出這麼一句話。
「放心,我們會幫他。」萬里說,神情認真到讓呂妍和張子新都相信這是一個男人的承諾,「我們會救治他的魂魄,然後為他找到天底下最好的父母,讓他平安成長。等他長大cheng人,會告訴他,他的親生父母是怎樣的人,怎樣為了他而不得不――放棄他!」
「真的――可以嗎?」呂妍再問。
「相信他們吧!」阮父突然插嘴,「這幾個孩子,說到就會做到。按常理,你還有五期,在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陪著孩子吧!之後陰陽相隔,於已於人不利,不見也罷。聽我一句勸,你現在這樣已是非分,不要因一時不舍而誤了孩子!」
他這話中有著無奈的慈悲,還有些一語雙關,讓每個聽到這番話的人都在心裡系下了一個結,不知道要如何解開,而他說完這句話卻突然向後退了幾步,沒身入牆,之後就不見了,和來時一樣突然,整個黑樓內就聽到他『踢噠踢噠』的腳步聲,讓萬里想起了小時候他給小鎮帶來一方安寧的事情。
「阿瞻,你快追啊,你不想解開你心中的疑問嗎?」包大同見阮瞻不動,急得叫了一聲。
阮瞻搖搖頭。
已經追不上了,他太了解父親的法力了。父親存心要走,要把這個謎保守下去,怎麼會讓他追得上呢!他拼了命去追,也不過是白廢力氣罷了。再說,假如他想解謎,他自己也能做到,並不需要別人直接告訴他答案!
他有種感覺,他們父子還有相見時。可是他感覺不出,那是在他逢三之難前,還是逢三之難後。
轟隆――
沉悶許久的天空響起了響亮的雷聲,已經下了一陣的毛毛細雨片刻變成傾盆,直灑到站在這片拆遷區的幾個人上。
小夏凝望著阮瞻的側臉,見他雖然不說話,卻盯著父親離開的方向,臉上滿是水痕,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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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的魂傷得極為厲害,幾乎像個死物,任道法正宗的包大同和天賦異稟的阮瞻同時施法也無法挽救。
「怎麼辦?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呂妍一直哀哭,「把我的魂拿去,救他!救他!」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晚上,所有的人都呆在酒吧樓上包大同的房間,阮瞻改變了一些陣法,讓呂妍和張子新可以安然無恙的在這裡停留。
「你先別急,他們一定會有辦法的。」小夏勸了一句,嘴裡雖然這麼說,可眼睛卻擔憂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小童,除了這個無辜的孩子外,其它人都圍床而站。呂妍和張子新站在一側,他和萬里站在一側,包大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