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了。
緩緩吸了一口氣,溪疊又坐了回去,唏噓道:「那這個無相殿就厲害了,連驅魔龍族的人都敢殺,就算是爺再想殺也會心驚肉跳啊。」
軒轅天心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溪疊突然問道:「你方才不是說無相殿也不簡單嗎?那無相殿又怎麼個不簡單的?」
「無相殿背後之人不簡單啊。」軒轅天心道。
「背後之人?」溪疊聞言一愣,眼底划過一絲什麼,追問:「背後之人是誰?」
「是誰我倒是不知道,我只曉得那背後之人來自……」軒轅天心又瞥了他一眼,道:「來自梵境。」
『唰——!』
溪疊又跳了起來,「狗日的,又是他們!?」
又?
軒轅天心眼睛一眯,「你這個又字,是什麼意思?」
似乎是因為話都說開了,溪疊也不隱瞞什麼,一臉咬牙切齒地道:「小天心沒發現爺有傷在啊?這妖界當中,還有誰能夠傷爺的?爺就是被一個來自梵境的傢伙給打傷的!」
軒轅天心眸底一動,立馬問道:「梵境的人?妖界不是被封印了嗎?梵境中的人是怎麼來的這裡?」
「你從龍昊西大陸都能來這裡,梵境的人怎麼就來不了了?」溪疊一臉憤憤地坐了回去,咬牙切齒地道:「雖然爺也有些疑惑,我妖界依然存於封印狀態中,也沒瞧見封印出了問題,那傢伙究竟是怎麼來的妖界,說不得也是因為找到了某個裂縫吧。」
「這不可能。」軒轅天心搖頭道:「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龍昊西大陸上的那個裂縫通道,應該是當年天道封印妖族時留下的唯一通道,你們妖界當中只怕並沒有第二個了。」
溪疊一愣,疑惑地道:「那他怎麼來的?」
「我怎麼曉得。」軒轅天心瞥了他一眼,眼中也是有著疑惑之色,「你是在哪裡遇到那個傢伙的?」
話音一落,溪疊卻神色一僵,半晌沒吭聲。
軒轅天心瞅著他,「不好說?」
溪疊扯了扯嘴角,目光閃爍地道:「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幾個月前爺去了一趟天霜冰域。」
「天霜冰域?」軒轅天心眸光一動,怎麼會跟天霜冰域有關?
似知道她在想什麼般,溪疊嗤了一聲,道:「跟天霜冰域的那些傢伙倒是沒什麼關係,天霜冰域中有一座天絕雪峰,爺在幾個月前無意晃去了那裡,卻隱約察覺到天絕雪峰上似乎有著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便悄悄摸了上去。」
「然後呢?」軒轅天心問道。
溪疊摸了摸鼻尖,神色有些尷尬,瞥了軒轅天心一眼,方才支支吾吾地道:「爺上去後,發現雪峰頂上居然被人設下了屏障,所以爺便想了個法子將屏障給打破了一個小洞,等進去後發現裡面居然有著一間小茅屋,院子裡還種著各種天地靈氣很是濃郁的藥材。」話音頓了頓,「瞧見了那多的天材地寶,若是不帶走的話,這根本就不是爺的作風啊。」
軒轅天心的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追問道:「所以呢?你又怎麼會被人給打傷的?該不會是偷藥材時被人給發現了吧?」
「放屁!」溪疊的一張俊臉變得有些青面獠牙,道:「爺都還沒有動手呢,一株藥材都沒有偷到,那茅草屋裡卻躥出了一道紅芒,爺都來不及反應,那紅芒就咻地一下跑了回去,然後就是一道金光自屋內打了出來,爺躲都來不及躲,便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最後呢?」軒轅天心眨眼。
溪疊的俊臉越發猙獰了,「最後?最後那屋裡出來了一個礙眼的死東西,在瞧見爺後二話沒說就對爺動了手,爺是什麼脾氣?自然不會站在那裡任他打啊,所以就跟他打了起來。」
「所以你就這樣被打傷了?」軒轅天心嘴角一抽。
溪疊殺氣騰騰的看了軒轅天心一眼,本以為他不會回答,畢竟這事兒對於溪疊來說是有些丟面子,結果哪曉得溪疊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面子,面色猙獰地怒道:「那死東西打傷爺還是小事兒,他娘的居然還想封印了爺!若不是爺跑得快,只怕還真要交代在那裡了!不過爺雖然跑是跑了,但那封印也落在了爺的身上,差點沒將爺給封印回娘胎去!若不是爺還有著一些底牌,拼了命的將封印給逼出了一半,爺堂堂一代妖皇,就要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