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菩提牢界中,軒轅天心雖然看不見消失的靈山,也看不見皇明月他們,但是身在牢界中的他們卻依然能夠清楚地看見外面的一切。
大聖在掄著金箍棒對著四周一通亂砸卻還是連一條裂縫都沒有砸出來後,神色陰鬱地對著不遠處,正皺著眉陰鷙著一張俊臉的皇明月,喊道:「你光盯著外面看有什麼用?還不如想辦法從這個鬼地方出去!」
皇明月卻恍若未聞,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半空中的軒轅天心,仿佛生怕他一個分神沒注意,軒轅天心就會在摩訶的手中吃虧似的。
梵音已經從蓮台上下來了,這會兒撐著虛弱的身體,仔細地觀察四周,若有所思地接話道:「這個菩提牢界跟原來的那個不太一樣,雖然同樣有著菩提祖樹的力量在,更是支撐整個牢界的力量來源更偏向於陰晦,就像是......」
不等梵音將話說完,青緹倒是插嘴道:「像是來自於幽冥......」青緹將目光看向了另一邊的狐若,或者說是狐若身邊的軒轅靈曦。
後者似有感應,立刻將目光跟著看了回去,然後點點頭,道:「的確像來自於幽冥,但是卻比幽冥的力量更為陰晦。」
「莫非......」金翅大鵬一詫,忍下了心中的焦慮,皺眉道:「是血海?」
血海通幽冥,更是地府的前身,自地府出現後,血海看似已經沒有什麼用了,但是從那日血海的事情發生後,金翅大鵬就不再這麼認為了。能夠讓鳳凰將骸骨一直留在血海之底鎮壓,誰還敢說血海已經沒什麼用了。
況且摩訶是個做什麼事兒都習慣算計一切的人,他說他是為了鳳凰骸骨和血海中的那些無法入輪迴的血海怨靈,難道就是真的了?保不齊他還隱藏了什麼呢,只是沒有告訴他們罷了。
這個菩提牢界如此怪異,其支撐整個牢界的力量又像是來自於血海,誰知道摩訶有沒有從那個污穢不堪的血海中又弄了一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出來!
金翅大鵬自覺自己應該猜得八九不離十了,而青緹卻在這時向軒轅靈曦問道:「你可有什麼辦法對付這個菩提牢界?驅魔龍族的傳人應當很擅長對付這些的才是。」
隨著青緹的這話一落,大聖等人紛紛將期待的目光看向了軒轅靈曦。
突然被這麼多人期待著,軒轅靈曦無奈地道:「我不清楚,對於別的東西或許我還有信心,但是對於血海...老實說,自我出生以來,我對血海的認知就十分的少。」
「你先試試也行。」大聖擺擺手,看著軒轅靈曦道:「總比咱們都困在這裡面一籌莫展的強吧,你是驅魔龍族第一代的傳人,驅魔龍族最完整的那一套術法你是唯一知道的人,比起上面那個半吊子的小丫頭,你在這方面應該更強一些才對。」
大聖如此高看於她,軒轅靈曦也只能苦笑著點頭。
然而還沒等軒轅靈曦想出什麼辦法來打破這個菩提牢界,牢界裡面似乎又起了什麼變化。
若有若無的涼風不知從什麼地方颳了過來,原本是輕輕的刮,結果越刮越大,到最後可以稱得上是風沙走石了。
緋辭一臉痛苦地埋著頭,努力不讓風吹迷了眼,還得注意著身後的隨雲、子亦和紅蓮三人別被這一陣怪風給颳走,讓得本就手忙腳亂的她,越發的手忙腳亂。
直到一道人影突然擋在了她的身前,並同時擋住了那些帶著沙石的大風後,緋辭這才緩過了一口氣。
青緹垂眸看著她一臉懵的神色,低低地笑了一聲,戲謔的話語中卻依然帶著一絲長久以來的縱容:「很多年以前我就對你說,你那個腦子除了在一些妖族大事兒上還有點用以外,對於在別的事情上,你的腦子完全就是一個為了好看的擺設。」
緋辭迷迷茫茫地抬頭看他,青緹看著她縱容般地一笑,戲謔道:「阿緋,你就不知道背對著風頭嗎?這樣不僅不會被眯了眼,你還能看好你身後護著的人。」
「......」緋辭差一點被青緹這一笑給晃了眼,但是當她聽清了青緹的話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