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意亂失了分寸的長公主趕緊回到自己的丹陽殿命丫鬟卸了滿頭的珠釵玉飾,然後換上了一身較為素雅的米白色袍子,吩咐陳媽媽備好轎後就準備要出門了,誰知,就在她腳步剛踏出國公府的大門時,就見徐青玄站在了她的面前。
&伯母這是要去哪裡?侄兒勸大伯母切莫心慌,越是心慌便越容易中了別人的圈套!」他說道。
徐青玄話中有話,長公主不可能聽不出來,心中也略有了些猜疑,便低聲問了句:「什麼意思?」
徐青玄壓低了聲音道:「這裡說話不方便,大伯母不妨換一身較為隆重一點的裝扮,出來以後,到附近的蘭香閣來,侄兒有事與您商議!」
長公主也知道徐青玄與塔羅王子之間的來往,心中忖度了一番,便點頭答應了。
雖然不知道徐青玄到底要跟他商議什麼,但也能預感到定然與自己去見塔羅王子的事情有關,於是,長公主又重新換了一身金邊琵琶襟外襖,粉霞錦綬藕絲緞裙,外披一身亮金色牡丹紋的大氅,梳著高高的凌雲髻,插了枝赤金鑲石榴的步搖,便光明正大的出門了,剛走到前院的時候,正好碰見魏國公也穿了一身官服出來,兩人竟打了個照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從來在魏國公面前端著架子的長公主此刻竟十分謙卑的施了一禮道:「國公爺這是要去上衙了?」
魏國公也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長公主這身華麗的打扮,似乎還有些不習慣的晃眼,點頭嗯了一聲,又問:「公主殿下盛裝打扮,可是要去哪裡參加宴會?」
隻字未提秦嬤嬤為什麼被抓走之事。
長公主愣了一下,旋即笑道:「這不,馬上又到了祭祀大典的日子,皇上命我協助太常寺卿李大人準備今年祭祀儀程的安排。」
每年的十二月十五日,皇上都會舉辦一場隆重的祭祀,問國運蒼生以及自己的命運,當然也少不了那些裝神弄鬼給皇帝灌迷魂湯的道士,就比如說長公主。
魏國公心中冷啍,滿不在意的哦了一聲,應付了一句:「那便辛苦公主殿下為皇上分憂了!我這也便上衙去了!」
長公主讓了道,待魏國公走遠之後,才領著婢子出了門,匆匆的趕到了魏國公府後面的蘭香閣,徐青玄果然已在那裡等著她了。
長公主見四周無人,便快步走了進去,對徐青玄問道:「你有什麼事情要與本宮商議?」
徐青玄轉了身,就向長公主頷首施了一禮,不緊不慢的回道:「大伯母,秦嬤嬤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被告發,難道您真沒有想過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嗎?
長公主眉頭一皺,就聽他續道:「您現在出門就是想去櫻士館找塔羅王子吧?」
&家之事,告的雖是秦嬤嬤,但是誰都知道秦嬤嬤是長公主您身邊的人,如若您現在還出了什麼岔子,就是皇上有心想保您,恐怕都有些難了!」
頓了一聲,他又道:「皇上是寵信公主殿下,但是若是有什麼事情涉及到了皇家的顏面,恐怕最先想冶您罪的人就是皇上了!」
徐青玄話還未完,長公主便怒喝了一聲:「大膽!你這是在詆毀本宮!」吼出這一聲本就是為了掩蓋內心的恐懼,但很明顯的就是欲蓋彌彰。
徐青玄也不完全點破,只是意味不明的扯著唇角輕笑了一下,而這一笑更是讓長公主心虛得無地自容,明明知道徐青玄這麼說已經是很委婉了,但為了端著架子也不敢承認。
不過長公主還是從徐青玄的話里明白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如若她現在去找塔羅王子很可能就會被人人撞破,到時候她和塔羅王子之間的私情便再也掩蓋不住,皇兄當初就是為了幫她掩蓋這件事而將她下嫁給了鐘磬,如果再被揭出來,那她就是紅杏出牆不守婦道了,她的名聲壞了不要緊,讓皇家丟了顏面,皇兄又豈能容她?
這是一個陷阱!
長公主眉梢一挑,連忙問道:「那你說怎麼辦?告秦嬤嬤的是什麼人?你可知道?」
徐青玄答道:「秦嬤嬤最近得罪了什麼人,不知大伯母心中可有數?」
長公主眼中厲光一閃。
&是說,舒玄?」
&聽說大伯母昨天派了人去燒大哥的書房,晚上又讓秦嬤嬤去劫持了楊夫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楊夫人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