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前與塔羅王子並無來往,只是在將他迎接進使館之後,才偶有過幾次交談,並非父皇所想像的那樣!」
「那你說,朕想像中的又是哪樣?」
皇上的一句話問得玉案下跪著的人惶恐啞然,房中沉寂一會兒後,只聽皇上厲吼了一聲:「滾,回去好好思過,沒有朕的命令,你以後絕不能再踏出裕王府一步!」
「是,父皇!」
在聽到這一聲頹喪的哭腔之後,長公主就見一身狼狽連頭上的玉冠都有些歪了的裕王從御書房裡走了出來,那一臉隱忍的臉上寫滿了不甘與鬱憤。
看到長公主後,他也只怏怏而譏誚的打了聲招呼,便心思忡忡的向宮外行去了。
御書房中立刻又傳出了「讓長公主進來!」的話。
長公主內心惶惶,打開御書房的門後,就見皇上一臉肅色的坐在龍案之後,他手中正捧著一幅畫卷。
一幅畫卷?長公主頓感不妙,面色鐵青,就聽皇上問道:「告訴朕,金國公主是什麼人?徐明煙現在又去哪裡?」
她想像過無數種皇兄召見她的情形以及他的問話,卻沒有想到他問的第一句話竟然是……
「皇兄」長公主內心發抖,低聲喃喃,卻不料又迎來皇帝的一聲厲喝:「朕現在問你話,你就給朕據實回答,若有半句虛言,朕也會以欺君之罪論處!」
長公主還從來沒有見過皇兄在她面前如此暴怒過,嚇得登時腿腳一軟,跪了下來。
「皇兄,明煙已經從徐家除籍了!」
「為什麼會被除籍?」
「是魏國公他……他說明煙畢竟不是他徐家的人,而且也這麼大了,他也不想替別人白養女兒,所以就……」
「你胡說八道!」皇上陡地又一聲厲喝,打斷了長公主的話,「魏國公替你養女兒都養了十幾年了,既然不想養,何必當初還將她記入徐家族譜?你到現在還反咬魏國公一口,不知悔改!朕已讓秦公公到魏國公府里去問過了,是徐明煙自己要求的除籍,她為什麼要求離開徐家?」
「明煙……明煙……」長公主開始語無倫次。
皇上便憤然而冷笑的替她接了一句:「因為她想做金國的公主嗎?想借和親的機會嫁給魏國公世子徐舒玄嗎?」
「你們母女倆都是如此的悖禮犯義,不知倫理綱常嗎?直到現在,你還在與塔羅王子私相授受,暗通款曲,你不想要這張臉了不要緊,朕還想要!」
聽到最後一句,長公主嚇得趕緊爭辯道:「皇兄,我沒有!請你一定要相信皇妹,我真的沒有!」
「那這是什麼?」
皇上拂袖一甩,一張畫卷便滾落在了長公主面前,那最前面所描繪的一對人影正好就是塔羅王子來京城後第一次邀她相見的情形。
「皇兄,這畫卷上的內容不可信!」長公主再次喊道。
皇上便擺了擺手,眼中對她已露出了極其失望和厭惡的神情,這神情讓長公主感到恐慌害怕。
「難怪魏國公求朕一定要判你和他恩義絕,芳寧,紅杏出牆是每個男人絕不能容忍之事,別說是魏國公,就是朕,對你也是極度的失望,刑部已將秦嬤嬤的供詞交到了朕這裡,她指證鍾家一家確實是你授意秦嬤嬤所殺,此事朕已讓城昀和刑部尚書王信替你保守了密秘,秦嬤嬤必會馬上處決,但是你也絕不能再留在京城了!」
「皇兄」
長公主剛想問,皇兄打算如何處置?
皇上便叫了秦福過來,下令道:「派個人去將魏國公請過來,另外,給朕硯墨,朕要擬旨!」
秦福答了聲是,出了御書房後,便叫另一名公公去魏國公府請魏國公了!
半個時辰之後,魏國公被請進了御書房。
「臣參見皇上!」
皇帝抬眼見魏國公進來之後,便將他寫好的聖旨交由了秦福念出來。
「芳寧長公主德行有失,行事無狀,茲事體大,不堪再為魏國公之妻,朕特准你們夫妻二人和離,長公主褫奪其封號,從今以後貶為庶民,永世不得再踏進京城!」
長公主的眼睛立時睜得滾圓,對這張聖旨的內容,她自然是不敢相信的,她從前可是皇兄最寵愛的妹妹,皇兄怎麼可能?
「皇兄,我同意與魏國公恩義絕,但請皇兄不要將我貶為庶民,求求你了,皇兄,我和你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啊!」
殊不知,就是因為一母同胞榮辱與共,皇上才會為了自己的顏面而下這一道旨意。
「朕還聽說,你拿著朕的尚方寶劍闖進世子與世子夫人的聽雨樓,不僅連朕賜給你的護衛也殺了,還差一點砍傷了魏國公世子夫人!朕當初賜你尚方寶劍不過是憐惜你孀居孤苦,不是讓你打著朕的旗號亂施淫威!」
「秦福」皇上突地高喊一聲。
秦福答:「在!」
「將長公主手中的尚方寶劍給朕取回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