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要動怒,但在看到這所有公卿之子的神情時,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倘若這個時候,他還為護這個心腸狠辣的毒婦,那他與周幽王、商紂王何異?
&氏阿凌,你說這個香妃是禍國紅顏,那麼你呢?朕讓你來取代她的位置如何?」
皇上竟是道出這樣的一句話來,眾賓客的神色不禁一變,皇上這是要奪臣之妻嗎?而且他剛才還給魏國公世子與楊氏阿凌題了一幅金玉良緣的字。
這時,眾人就聽韓凌抬首答道:「皇上,臣女剛才說了,臣女今生只心悅魏國公世子一人,非他不嫁,自然要為他守身如玉,而且臣女極善妒,不喜歡與眾多女人共享一夫,否則臣女會控制不住殺了她們的!」
這一句話出,周邊的聲音又是一滯,屏風那邊的女眷中又響起了唏噓之聲,片刻之後,皇上也皺著眉頭看向了徐舒玄,問:「舒玄,這樣一個善妒的女子,你還敢娶嗎?」
是啊?這樣的一個善妒的女子誰還敢娶?
有些女孩子已經忍不住譏笑了起來!
&個楊氏阿凌好大膽,竟然屢屢得罪皇上和香妃娘娘,現在還妄自尊大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就算她嫁給了徐世子,徐世子又憑什麼守她一人,大家貴族誰沒個三妻四妾,何況還是如徐世子那般高華俊傑之人!也不知皇上會不會一氣之下砍了她的腦袋,我還沒見過這麼愚蠢的人呢!」
有人譏笑,也有人汗顏:「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蠢,那楊氏阿凌是個十分精明狡黠的,在這麼多公卿之子的面前獻藝而且直言敢諫,士人們只會說她勇敢,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違,這樣的女子是值得萬民去敬仰的,何況誰是誰非大家都看在眼裡,分明就是那香妃娘娘屢屢挑釁她在先!」
&聽聽徐世子怎麼說吧?」
&世子不會也被她嚇到了吧?」
就在這眾多唏噓的聲音中,徐舒玄忽然牢牢的牽緊了韓凌的手,看向她展顏一笑,對皇上說了一句:「已深中其毒,非卿不娶!」
非卿不娶!幾乎所有的女孩子聽罷神色皆是一變,或羨慕或嫉妒的住了嘴。
皇上聽罷也先是一呆,既而大聲朗笑了起來:「哈哈哈……看來愛卿果然已深中其毒了,楊氏阿凌確實妙人,不過,此女性情如此驕烈,朕實在擔心愛卿以後是否駕馭得住!」
說完之後,他意味不明的一笑,便喚了秦公公一聲,負手轉身便向廳外走去了!
&等恭送皇上!」所有賓客再次下跪。
香妃見皇上理也不理她的走遠,心下陡地一沉,差點軟倒在地上,但見豐臣瀧一那雙冷冽的眸子還在看著她,又嚇得趕緊站起了身,向著皇帝追去了!
&上,臣妾知錯了,臣妾也只是想為皇上將那女子納入宮中,可誰知她竟如此傲烈並諷刺臣妾是禍國妖婦,不錯,臣妾確實有挖韓家二位老爺的眼珠,那是因為臣妾年少之時深受他們的虐待,才心有不甘報此仇,臣妾發誓,臣妾只是報仇心切而狠了一些,臣妾以後絕不為非作歹,也絕無可能是禍國夭婦,臣妾求皇上……求皇上憐惜臣妾已無家可歸,原諒臣妾!」
在香妃一番梨花帶雨的哭訴下,皇帝終於心頭一軟,還是將她的一雙柔荑牽起,攬入了懷中。
&日讓愛妃受委屈了!」皇上嘆了一聲,說道。
&上,臣妾不委屈,臣妾只是替皇上感到委屈,那楊氏阿凌便是仗著有楊家與徐家撐腰才敢如此說話,皇上賜她榮華富貴,她竟如此不屑,將皇上的顏面置於何地?」
皇上聽罷,眼眸中冷芒一閃,沉默了半響之後,若有所思的牽著香妃的手踏上了轎鑾。
香妃倚在皇帝的懷中,唇角也慢慢勾起了一絲陰鷙而得意的笑容:昏君就是昏君,無論你說多少話,都改變不了昏君的本質,韓凌,我今日輸給了你,但不代表我一直會輸,有大眳皇帝這一枚棋子在我手中,咱們以後就走著瞧!
&駕!回宮!」隨著秦公公的一聲尖亮的高喝,皇帝的儀仗氣勢恢宏浩浩蕩蕩的離去!
皇帝走後,廳中的男賓們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到了楊曦之所畫的那幅畫上,有人不禁驚嘆道:「咦,楊小公子,你這畫畫得甚妙啊,吾聽聞衛協之畫形妙而有氣韻,凌跨群雄,曠代絕筆,楊公子不過在傾刻之間,便將楊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