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何會任由父母暴曬在晚霞露水中,任由風寒侵蝕遺體,自己卻一意孤行在此處行攀附之事?如此看來,姑娘所謂的賣身葬父母,所謂的欲行孝女之事而不顧己身,難不過只是一句笑話?」
楚章冷厲的態度壓服了看熱鬧的眾人,讓眾人不由得都安靜下來。然而,男子大多重色,眼看著那女子被楚章如刀鋒般銳利的言論戳的毫無容身之地,竟捧著面頰哀哀哭泣,眾人憐香惜玉之心大起,繼而都言辭慷慨的抨擊楚章,說他「心竟是鐵石做的不成?」說他「欺負弱小,算什麼偉男子。」
眾人的話漸漸難聽起來,更有甚者,那為了贏得姑娘的芳心,甚至還想對楚章大大出手,當然,這些人都被隱匿在周圍的,楚章的侍衛們一一解決了。
而此刻楚章掃視了周圍一圈,便又冷然的看了那女子一眼,「楚某的話雖是難聽了些,然句句合情在理。楚某家有忠僕,是以並不需要姑娘行奴婢之事。那十兩銀子,權作楚某日行一善之金,贈予姑娘罷了。姑娘日後也勿需言及賣身之事,楚某且用不上姑娘侍候。」
末了朝圍觀的眾人行了一禮,「楚某欲離去,還請諸位行個方便,讓出路來。」
圍觀群眾被他冷厲貴雅的氣質所懾,無不趕緊讓開了小道,容他通行。然而,卻又猛地有一老婦忽然開口,「公子潔身自好之舉,實在讓人欽佩,然而,放任一弱女子在鬧市,且還身懷重金,公子所行當真不妥。」
圍觀者似乎又想到了新的攻訐楚章的方向,便都應和的連連稱是。楚章卻深深的看了老婦一眼,而後問身後侍衛要了五兩銀,「大娘既為那姑娘抱不平,想來心懷慈悲,又性情公正,如此,楚某再出五銀,煩請這位大娘將那位姑娘的父母安葬了。至於後續諸事楚某仁至義盡,卻不該由我繼續管束。」
言畢毫不遲疑的離開鬧市,上了侍衛牽來的馬,火速往桃溪谷趕去。
酒樓上眾人見到事情就這麼了結了,秦元嘉率先冷哼一聲,「還算他知趣。」
元辰看了兄長一眼,好笑的說,「楚兄素來潔身自好,有此作為,不難想像。」
說完看向妹妹,「只是不知楚兄的心上人,又是哪位?」
包間內眾人都把視線落在喵喵身上,小姑娘砰一下紅了臉。
本就因楚章方才的「告白之語」而弄得心旌神搖,粉面蒸霞,現在更是窘迫羞赧的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勝兒見狀,忍不住嘿嘿笑。
喵喵卻惱羞成怒了,瞪了這個「軟柿子」一眼,「笑什麼笑,趕緊吃飯。」
見大家都不動筷子,卻還揶揄的看著她,喵喵臉兒更紅了,猛一下站起身,「不吃了,不吃了,我們回家。」
秦元嘉佯作慨嘆,「這是想要見情郎啊,為此竟連吃飯的功夫也不想等了。」
喵喵羞得攥著小粉拳想錘他,卻無奈哥哥動作迅敏,一下跳到門外,喵喵只能羞臊的撲到身後的姨母懷裡,「姨母,你看二哥說的什麼話?他,他然取笑我。」
「是該打。」顓孫琉璃摸著小姑娘軟軟的頭髮說,「怎麼能說是會情郎?楚章算哪門子情郎?我們喵喵清心寡欲,芳心不動,可不認他。」
喵喵又悲憤的撲到母親懷裡。
一行人回到桃溪谷時,楚章已經簡單洗漱過,聽聞侍衛來報,便立即整理衣衫迎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楚章錯覺,總感到今日這一家人看自己的眼光,頗為意味深長。
而秦元嘉和元辰、勝兒看自己的目光,有著認同、快慰,更多的卻是怒瞪。
楚章心思電轉,難道剛才發生在鬧市中的事兒,他們已經知道了?更或者其實這些親長,曾親眼目睹他的窘況?
念及此,楚章忍不住額頭滲出薄汗,想伸手揩拭,卻又只能強行忍住。
他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由衷的慶幸起來,剛才話說的重,與那女子徹底撇開了關係,不然,娶妻之路怕是就此斷絕了。
想到娶妻二字,楚章不動聲色的看向那少女,就見喵喵躲在母親身後,垂著頭不看他,竟是和他無比陌生的模樣,一時間心頭一痛,只覺得嘴裡發苦。
然而,楚章的心情很快又快慰起來,只因路徑喵喵
517 大大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