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擋著劍?你不怕死嗎?」
濃郁的指責中摻雜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擔憂,陸寒銘他還是在意我的,身上的傷是疼的,可是心裡卻是甜的。
「笨蛋,你不知道自己不能輕易殺人嗎?」
那日,苗鳳和陸寒銘的談話被我清楚的記在心上,陸寒銘特殊的身份由不得他輕易的殺意,否則,每殺一個人,他也會受到相應的懲罰,修為從掌中消失不見,一個人抵得上十年的修為,不值得!
「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是為了不讓我殺人才來擋劍的?」
「是啊,我卻忘記了,我也是個人,一個讓人討厭的人,或許,我死了也好,省的被人算計,被人討厭,我累了,我想休息了,你們想怎麼打隨便你們,我也管不了。」
眼皮沉重的聳拉著,我困的不行,身體失去了最後的力氣,等我倒下去的一剎那,似乎沒有跌入冰冷的地面,而是有一雙溫暖的手臂緊緊的接住了我,只是我太困了,根本沒看清那人是誰,眼睛一閉,之後的事情再也不知道了。
「你鬆手,人明明是你害成了這樣,你還有臉抱著她,趕緊鬆手,別怪我不客氣。」
陸寒銘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東方晉在原地站住了腳,不敢輕舉妄動。
「我告訴你,她現在是我的俘虜,我想要做什麼用不著跟你打報備,還有,你的嘴總是說出一些令我討厭的話,也該讓它歇歇了。」
陸寒銘打了一個響指,東方晉摸著脖子伸著舌頭,像是有人掐著他的脖子一樣,他張了張嘴,一個字都吐露不出來,急的他團團轉。
「咎由自取!」隨即,沒有了任何障礙的人,抱著我離開了客棧。
我們剛走,東方晉的援兵和封凌等人趕到了現場,面對一片狼藉,沒有了打鬥的場面,老闆從桌子後面顫巍巍的走出來,看著自己的家業全部變成了廢墟,他生氣的上前找人理論,還沒走到東方晉的身邊,封凌的劍已經見了血。
「王爺,你怎麼了?」
封凌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伸手拉著東方晉的衣領口逼近他自己,問道,「封柳艷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王爺應該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封太子,你想對王爺怎麼樣?」雙方拔刀相向,早已經沒了昔日合作的其樂融融。
「」東方晉指了一個方向,封凌心領神會,一把鬆開了東方晉的衣領口,帶著自己的人追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晌午,陸寒銘不在,屋子裡空落落的,只有我一個人,我不想在床上繼續躺著,睡了那麼久,我想起來活動活動,剛動身,身上的傷口被無意拉扯開,疼的我倒吸一口涼氣,不得不重新躺回床上望著房梁發呆。
現在的我,跟個廢人又有什麼不同?
熟悉的床幔映入眼帘,沒想到陸寒銘口口聲聲的殺了我,等我真正昏迷後,他還帶著我回到了這裡,回到了他的家。
我正發呆的時候,房門的細微輕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推門進來的是幾天未見的小蓮,她端著一碗白米粥,瞧見我醒了,像個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到我的床前,驚喜的說道,「小姐,你終於醒了,你不知道,將軍那日抱你回來的時候有多緊張,奴婢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擔心一個人。」
我嘆了一口氣,「那是他心中有愧。」
如果不是他失手誤傷了我,還會這麼擔心我嗎?
我想,應該不會。
一人闖進了房間,根本不聽別人的任何解釋,也沒有懷疑過事情的起因,他只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他是個獨裁的人,很容易給人命下達生死令!
以前還會產生一丟丟的悸動,現在想來,不過是單身狗做的久了,看任何雄性都是眉清目秀,更何況他長得那麼妖孽,當然會更加的青睞一些。
也是這一劍刺醒了我,讓我重新拾起了神智,我跟陸寒銘,根本是兩個世界的生物,不可能在一起。
小蓮見我一會嘆氣,一會暗自神傷,心想我一定是才剛醒,腦子還沒有清醒說的胡話。
她自顧自的說,「後院的那幫侍妾們真是不消停,將軍每日照顧小姐已經夠累了,可那張明芷偏偏不消停,聽說以前的身份是琳琅國的妓女,也不知道是誰給她傳來一封信被將軍攔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