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凡看著我:「他什麼意思?」
我嘆了口氣:「我們悲劇了」
當晚。
我們和宋曉天約在燒烤攤。
他先到,竟點了一箱啤酒。
我以為他是被警隊開除,所以心情不好,想借酒消愁。
但似乎不是。
「天哥,查到什麼沒,那名單上的人誰取過錢?」孟一凡問。
宋曉天搖頭:「沒人取過錢。」
我傻了。
名單上的人可都是我仔細篩查出來的,是最有嫌疑的人。
「難道那一萬塊錢不是現取的?」
沒查到誰取過錢,也不能排除名單上的人的嫌疑。
宋曉天笑了笑:「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查到的,別急,早晚會查到。」
「今天我們不談這些,就喝酒,談談人生,談談未來。」
我笑道:「我的人生就像一條鹹魚,有啥可談的,天哥,你要是心裡不痛快,那咱喝酒就是。」
宋曉天嘆了口氣:「是,被開除,我心裡確實不好受,被一幫混蛋開除,我就像被人拿屎砸了一樣,但就像我爸說的,人生,就是經歷,我們以為眼下就是慘,其實未來還會更慘,所以這點事,沒什麼大不了。」
「你們也一樣,大家日子都不好過,但未來可能更難,甚至可能有你們更接受不了的事情發生,還是希望,事情發生的時候你們能勇敢面對。」
宋曉天說得我和孟一凡都有些緊張了,他這語氣,就好像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
「天哥,你不會要死了吧」我問道。
「呵呵,你死了我都不會死。」他甩甩頭,竟沒罵我:「算了,喝酒。」
這一晚,我們仨喝得天昏地暗,喝了近兩箱酒。
本來我和孟一凡因為應酬,時常要喝酒,已經不愛喝了,可今晚喝得卻也痛快。
孟一凡和他女友吵架了,不想回家。
宋曉天暫時也沒去處。
於是我們仨勾肩搭背地又回了我的出租屋。
他倆睡臥室,我睡客廳。
今晚喝得很是醉,我要是喝醉了,尿都憋不醒我。
可半夜不知是幾點,一陣「滴答滴答」的聲音,就好像水管里的水,滴在了水桶似的,一直環繞在我耳邊,生生把我給吵醒了過來。
我睜開眼,一個人就站在我面前,正低頭望著我。
他臉色白得有些發灰,髮絲上的水珠,正滴答滴答地滴在地板上。
我和他四目相對許久,才認出這人,正是早已死去的王樹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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